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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住鄭錦年的手。
剛剛一直都很被動,現在他才緩過勁,面色羞:“要不,還是算了吧,好好的,你在我身上畫什麼畫,我也沒有什麼準備。錦年——”
他抬頭,和鄭錦年正的發邪的眼神對上。
一時,有些語錯。不知道要再說什麼。
鄭錦年空出來的手握住他的手,好像沒有多大力氣握著,可週玉程覺得熱死了,手全被他包裹了,包裹的心都是熱的。
“昨晚就該準備著手畫了,顏料都是調製過的,不容易褪色,當是送你的暑期禮物,”鄭錦年像在哄人,聲線極致溫柔,“你不是說想在身上紋個紋身,家裡人不讓,你媽也不讓,你一直沒紋,你想紋個仕女圖對不對?仕女圖難度太大,我技術不行。”
周玉程張開嘴,吃驚。
鄭錦年道:“就當是滿足你心願,大片的紋身以後不好洗,洗起來疼痛難耐,我給你畫一幅,權當過過癮,你出去顯擺,等日頭久了,畫的痕跡也差不多就消了。”
周玉程心頭有些震盪,比吃驚還吃驚。
他隨口說的話,真就是隨口一說。他跟鄭錦年說過好多話,無窮無盡,自己也記不清有些話是什麼時候說的了。
他跟鄭錦年有說不完的話,鄭錦年說他是話癆,總是對他說的話不在意的樣子,可為什麼。
為什麼好像很多事鄭錦年都記得很清。
他是想在身上紋個降魔變來著,紋一個大青龍,裝逼用。
那不過是他少年時的一個心願而已。
鄭錦年載著摩托帶他飛奔上路,帶他看月亮,看大海,現在還要給他畫個紋身。
周玉程用力握住鄭錦年的手,心情激動,臉色便有些晦暗難明,呼吸也漸漸加重:“錦年。”你是不是有點對我太好?
你到底,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試探、誘惑
鄭錦年鬆開周玉程的手,垂著眼看他,耐心存的很夠的樣子。
“不確定這幅畫是不是你想要的,也不確定畫的行不行,畢竟手生,但確實是我想畫的,想給你的,一整晚的時間都未必夠,起碼要畫三小時,我會畫的很細,你要是熬不住,你就玩手機,你跟我講。現在,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好麼。”
鄭錦年只要用這樣的語氣哄人,跟周玉程說話,周玉程再不情願的事都情願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盯著鄭錦年的臉,嚥了一口口水,稀裡糊塗點了頭:“那你,來吧。”
三個小時的時間確實不夠。
周玉程也確實坐不住那麼久。他看電影,玩手機,和鄭錦年申請,中途歇10分鐘。想喝點葡萄酒,想吃水果。
鄭錦年怕他弄髒了身上的顏料痕跡,到後邊就不要他動,脫了手套喂他吃水果。
周玉程變本加厲,每隔兩分鐘,就想鄭錦年喂他一次,逼得鄭錦年說:“我喊阿姨上來。”
周玉程便乖乖老實了。
又幾分鐘,周玉程要鄭錦年搬一面鏡子來,他想看鏡子裡的自己是什麼樣,鄭錦年沒搭理他,忙的抽不開手。
鄭錦年由坐著到站起到蹲下,再到現在的單膝跪下,跪在周玉程身前,半個身子像匍匐在他身上,用筆細細勾勒。
周玉程再也不找事轉移注意力了,他連話都停了。
他盯著鄭錦年臉,盯著他腦袋。
盯著自己鼓動個不停,心臟咚咚咚在跳的胸肌。
身上有細刀一樣在雕畫的觸感遊走,有鄭錦年微弱的呼吸噴吐。
周玉程後半截突然老實下來,安靜無聲,鄭錦年全當他是累了,偶有休息的時候,他撇頭去看周玉程,沒覺出什麼異樣,只是他那眼神多了些色彩,摻雜了琥珀灰,帶著情意。
鄭錦年迎著這樣的眼神嘴角抿起帶笑,誇:“真乖嘞,程。”
周玉程便盯著鄭錦年嘴角的笑,盯著他唇瓣,眼神更熱了一些,還是不說話。
一幅畫收尾。
鄭錦年跪地起身,身子踉蹌,放下畫刀筆,揉著發疼發酸的手腕指頭,跟周玉程道:“你晾曬會兒別動,我去洗手。”
幾分鐘後,鄭錦年回來。
周玉程已經轉過了身去,在看螢幕上的電影,乖乖坐著,從鄭錦年的角度看,他就像個乖寶寶,巨大乖寶,坐在小板凳上,等著父母來接放學。
鄭錦年笑:“也不用這麼乖吧,啊。程總。”
周玉程轉過身來,原本是在和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