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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王姮姬來說,他們是人臣夫妻,即便再權勢熏天,也有“臣”字大山壓著。面對陛下?近乎明目張膽的覬覦,為人臣子無計可施。

好在琅琊王氏不是尋常門戶,王姮姬也不是尋常臣婦,堂堂王氏家主的身份,可暫時維護自身安全。

從郎靈寂不帶半分溫色的肅殺神情來看,他今日在朝中定然被針對了。陛下的意思誰都看得出來,剖腹取卵,正式對付琅琊王氏,欲得其妻,先誅其夫。

王姮姬詫異,隨即暗暗奚落,郎靈寂這樣的人也會被針對。

她本應該站在他的戰線同仇敵愾,不知怎地,她竟有種快感,一種近乎報復得逞的快感,郎靈寂遇上棘手事了。

不知他苦思冥想,走投無路是怎樣一副情景?

他總高高在上?目無下?塵,傲慢不可一世,如今也被司馬淮整治了。

心涉遊遐間被郎靈寂看透,他指骨冷冷淡淡鉗過她的下巴,幾分?鋒利的打量,“幸災樂禍?”

王姮姬心事乍然敗露,唇瓣下?意識抽搐了下?,拂開他的手。他調整了姿勢變本加厲扣住她的後腦,完全將她禁錮,

“說清楚,別想矇混過關?。”

氛圍莫名奇妙危險了起來。

王姮姬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頓時煙消雲散,被迫表達忠誠,“你別小?題大做,我沒想什麼,陛下?的事與我無關?。”

陛下?的事確實與她無關?,她當年?與司馬淮結義而已,誰料司馬淮種下?一顆孽情的種子,對她魂牽夢縈。

她能做的都?做了,勸司馬淮斷情,安安分?分?呆在內宅,盡人事聽天命,他不應該責怪她。

郎靈寂卻對她方才的幸災樂禍深深不滿,探舌攫入她喉間發出輕而尖銳的動靜,微癢微痛,熔了肺腑,才撒手放人。

兩人每每這般擁吻,都?會激發情蠱,彼此透過情蠱深入智識與精神的交流,心靈相?通,好似融為一體。

王姮姬雙頰酥紅,捂著胸口咳嗽,上?氣不接下?氣地輕喘著,雙目剜他,恰似一泓雪花化成冰冷的水。

“你……!”

她含恨醞釀半天,只剩無能狂怒。

“你能不能經過我同意。”

郎靈寂挑挑眉,平鋪直敘:“你別幸災樂禍,我的利益就代表了你們家的利益,我倒了你們家也沒好下?場。”

君奪臣妻,毀滅的是一對夫妻。

理?雖是這個理?,王姮姬偏要爭一時長?短,“誰說你倒了我們家就完了,我琅琊王氏合作過的藩王數不勝數,沒有你再扶持一個別人就是。”

二?哥已得了九州大部?分?兵權,朝中行政有其它?哥哥支撐著。琅琊王氏滿門珠玉,有文?臣有武將,理?論上?現在不需要與一個外姓藩王合作。

“你說什麼?”

郎靈寂審視她。

這話放以前是雷池,但現在絕知她被情蠱和家族兩條粗壯鎖鏈死死纏住,再難逃離,逞逞口舌之快而已。他們的靈魂有響應,種著同一對情蠱,密不可分?。

“你選不了別人了。”

情蠱具有排它?性?,與任何其他異性?的親密接觸刺如刀割,他是,她也是,他們今生能依偎的配偶只有彼此。

這種最極端的手段將他們綁在一起。

王姮姬微微黯然扭過頭去,嘗試著從他腿上?下?來,他仍牢牢提握著她的腰。

自從她知道情蠱根本沒有解藥後,和離和自由的心思俱熄了,像行屍走肉臣服於現實,再無鬧騰的心氣。

他不必一遍遍地警告她。

“我知道我選不了別人了,也沒打算選別人。你一直幫著琅琊王氏,我當然希望你好,琅琊王氏好。”

幸災樂禍是有的,但只一點點。

他道:“姮姮,你應該儘量愛我。”

王姮姬聽這陌生的話,直愣愣鑽進耳竇中,有點消化不過來。

“什麼?”

這樣唐突陌生的詞很?少從郎靈寂口中說出來,關?鍵他還這樣面不改色,彷彿一切理?所應當。

她嚥了咽喉嚨,為難地說:“可我們只是家族聯姻啊,一紙契約。雖然有情蠱的作用,但要求彼此相?愛,也太……”

郎靈寂漠然打斷:“我是說,做出一副恩愛的樣子來給皇帝看。”

王姮姬長?長?哦了聲,不知這麼做有何目的。或許裝作恩愛能讓他們的合作更?緊密,皇帝知難而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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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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