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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那姓良的算賬。”
這是蘇徹玉看清那畫像後,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
至今為止,很少人知道她面具的模樣,而會把它畫在招貼上的,除了良熹敬不會有第二個人。
“哦。”顧思芊點了點頭,不予置否,只是還是多問了一句。
“值多少銀兩?”
她是在問蘇徹玉值多少。
“一萬兩白銀。”
“是個高價,不過你的命在別處價更高。”
她說的這句,讓蘇徹玉聽的一懵。
“什麼意思?”
顧思芊扇了扇火,有些無奈的與蘇徹玉說:“閣主同我說,良熹敬的手下找了刺客要殺你。但好巧不巧的,他找的人也是閣主的手下,你們也算同門,總不能同門殘殺吧?”
蘇徹玉聞言面色一僵,她知道現在事情變複雜了。
“可你也知道,閣主是什麼活都攬的,這銀兩她也收了,咋們這做手下的就沒有不幹的道理······”
“所以呢?”
她乾巴巴地問,但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就到宋府,陪著唱出戲······”
*
月黑風高夜,宋府靜的跟死了一樣。
宋尚書在屋中左右踱步,拳頭緊握成了結,心裡也七上八下的,想不通自己是犯了什麼事,惹到了什麼人,怎麼突然間就有人要來刺殺他了?
“老爺,良大人說的是真的嗎?”
尚書夫人在臨走前又問了一遍,試圖能聽到事情的轉機。
“若不是真的,良大人何顧與我說?”他心煩意亂的不願多言,忙催著他夫人離開。
尚書夫人聞言也只好照做。
當她退出來時,府裡的管家見狀上前與她耳語了兩句,交代人手已經待命,叫她安心候著便可。
“可千萬注意老爺的安危,別讓老爺傷著了。”
“夫人大可放心,裡院外院都安插了人手,定不會讓老爺出事。”管家勸慰著尚書夫人,將其送到了後院。
至此,院中再無人走動。
空蕩蕩的院落,眼下連半點火光都沒有,但刻意粉飾出的安寧易碎易破,連隨意吹過的風都能打草驚蛇······
收回眼,蘇徹玉從半高的樹上跳下,扶正了面具,只她剛邁出一步便捕捉到響動,轉過頭,就見一位與她打扮無二的人站在不遠處瞧她。
蘇徹玉挑眉,知道這就是良熹敬派來殺她的同門姊妹,她不避諱的上前。
趕急刻出來的面具沒那麼合臉,有失協調的掛在臉上,面具上的雕紋與先前的那副比,醜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蘇徹玉不在乎這些,坦然的向同門那走去,只是指尖習慣性的在劍鞘上輕叩,而真實的神情被遮掩的晦暗不明,讓人琢磨不透她是否帶著殺意前來。
“閣主同我說過你。”那人像是寒暄般的與蘇徹玉提及閣主,可手上的動作沒停,先蘇徹玉一步抽出了劍,將其懸置在二人之間。
“她是怎麼說我的?”
不在意直直逼近的劍鋒,蘇徹玉開口問了一句,
因是許久未見,她還以為閣主早將她這號人給忘了,但沒曾想她竟還會提起她,為此她不由的好奇,在她眼中,自己是什麼樣的。
“她說你最不怕死,最不惜命,叫我不要學你。”
話畢,那人的劍刃已經接近蘇徹玉的脖頸。
簡單地遲疑過後,蘇徹玉回神,躲過襲來的殺意,她心裡有了定數,不再與眼前人廢話,直步往宋府前去。
那人見狀自也提劍跟去。
她們二人都知道彼此前來的目的不同,但二者的廝殺只能在宋府,而不是此地。
可在離去的同時,作為本能,她們都留意到了前來的馬車。
而在她們的身影徹底隱去後,悠悠駛來的馬車才徹底停下······
良熹敬掀開車簾,向外看去。
他好似才從宮裡出來,眼底的疲憊和未來得及褪去的官服,赫然昭示他前來的急迫,可哪怕如此,他到現在也沒有其他舉動。
“大人,宋尚書的安危您大可放心,小的已經安排好人手了。”東草本是在暗中觀察著一切,沒曾想良熹敬今夜會來,見到良府的馬車停下,他沒敢怠慢,連忙上前覆命。
可他想不通,大人今夜不僅是為了以絕後患,而且順道也賣了個順水推舟的人情,讓宋尚書糊里糊塗的記了大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