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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驗,連這小吳將軍手臂受傷都算得到。如此這般,便是天意了。”

任誰都看得出楊束功夫遠高於吳有勝,但找個手臂有傷的藉口,算是全了夔州眾人的臉面。

龐秀雖不會武,但眼力極佳,此時心念轉動,便道:“這番切磋甚是精彩哈哈!”

既然是“切磋”,那就是點到為止的意思了。於是一干蠢蠢欲動的小將也閉口,只去看頭領吳不勝的臉色。

吳不勝見弟弟敗落,面上並無絲毫惱意,只道:“小弟脾氣太沖,一來貴地便喊打喊殺,該搓搓他的銳氣。”

“不妨事,我正是欣賞這等磊落的性子。”龐秀將手中扇子一合,又道:“這位楊兄弟武藝絕佳,不知姓甚名誰,在軍中任何職務啊?”

楊束正在檢查他的劍鞘,見沒有損傷,便揹回身後,聞言只吐了兩個字:“楊束。”

而後便不再開口,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人是吳不勝帶來的,見此情狀,便接過話頭:“楊兄弟並非我軍中人,家中原是做馬匹營生的,在西南做著邊貿,哪知這益州路轉運使為往京中進獻,頗多吃拿卡要,害的楊兄弟家破人亡。楊兄弟聽聞夔州義舉,便來投身,可惜彼時我等也是中了賊計,便一路結伴來了濟州梁山。”

“原來如此。可嘆我大宋英才濟濟,卻被一班媚主之徒逼得走投無路。”

龐秀長嘆一聲,又道,“我這立安山中,山窮水盡的佃農有萬數,如今只得一個朱用朱將軍教習各類防身保家之術,正是兵多將少,一團亂麻。如今得遇諸位,卻是解了燃眉之急了!我看不如大吳小吳將軍,並這位楊兄弟,各領千人在名下,不知意下如何?”

龐秀自有他的考量,他雖有意想要收納這群夔州勢力,但也怕他們鐵板一塊,自成一體。現在突然來了個不群不黨,武藝高強的楊束,自然有心離間他們。

果然,此言一出,吳有勝臉色更差,想他兄弟二人在夔州時曾從者百萬,這楊束不過一馬販商戶,仗著在邊蠻之地學了些拳腳,竟然和他兄弟二人平起平坐。

大哥吳不勝卻是有成算的,面上不顯山不漏水,聞言只笑道:“先生遠見卓識,一應安排必是極佳。”

如此,便算是說定了,明新微心中大石落下。

而後眾人便去半山營地分了人頭,又各自分了住處。隨後明新微幾個女子被安排去後山登記造冊,卻沒見到屠十六娘,而是一個姓盧的管事,領著她們來的人喚她“盧姑姑”。這盧姑姑看著不到五十,眼中閃著精光。

“姓名?”

“辛明。”

“年齡?”

“一十六。”

“籍貫?”

“應天府。”

“站到門邊上。”

盧姑姑伸手一指。

明新微沒動。

“哦喲,生得個聰明樣,怎麼聽不懂人話啊?”

盧姑姑尖酸道。

明新微轉頭看了一眼門框,默唸一句,尊老愛幼,站了過去。盧管事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她頭頂,埋頭在冊子上塗了兩筆。

“按個手印。”遞了冊子過來。

明新微接過那冊子一看,上面哪有半個字,全是各種圈圈符號。還草草畫了一個明新微的小像,但只怕親媽來了都認不出。唯一準確的記錄,便是身高,剛剛盧姑姑讓她站到門邊,比對門框上的量格,就是為了記錄身長。

盧姑姑又同樣把福雲、秋珍、冬珍記錄在她那本鬼畫符冊子上。

“都說說吧,有什麼手藝?”

福雲看了一眼明新微,見自家女郎無意開口,便示意秋珍、冬珍先開口。

秋珍道:“針線女紅,點心——”

“那就去後山的被服司。”

盧姑姑打斷道,又點了點冬珍:“你呢?”

“我也會針線女紅,煲湯烤——”

“也去被服司。”

盧姑姑拍板道,又直接問福雲,“你也會針線吧?”福雲點點頭。

“行了,三個都去被服司吧。”

明新微也看出端倪了,想必廚房等處是緊要又有油水的,自然沒有她們的去處。

盧姑姑端起桌上的茶水,牛飲一口:“要說我們這立安山,比起外面,那便是桃源一般的存在,吃的住的都是包的,在各處做工,也是記有工錢在賬上,需要買個什麼,和每月出山採買的人說一聲,在自己的賬上相應扣減,年底若有結餘,便可支取。”

此後又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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