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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微的情緒又為之牽動。
他明明知道她的話大多是來騙他的,卻仍舊因此猶豫。
她會想念他麼?如果想念的話,為什麼毫不猶豫的離開,為什麼不選擇和他回謝家?
謝臨微承認當時的自己是恨的。
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被拋棄,那個人可以是父親,可以是兄長,甚至可以是母親,卻不能是阿青,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但他潛意識裡彷彿認定了阿青和他永遠不會分開,他永遠一回頭,就能看見她的臉。
她還是拋下他了。
他起初渾渾噩噩,不知所去,他連雲京也不想去了,雲京接他回去無非又是為了所謂的權力爭鬥制衡,最極端的時候他甚至想過,自己為什麼不死在賀州,為什麼不死在那場大火裡?
可他不能不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否有意義…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擠進雲京的漩渦,很多事情就會被掩埋,被淹沒,一條人命太輕也太重,譬如現下,如若自己不是謝三公子,餘光年會找上他麼?李逢姬會與他談判麼?甚至於面前來路不明的周姑娘,她會對自己這麼在意麼?
他定了定神,他明白,現在她是不會離開的,既然如此…他只能嘗試和她好好談了。
謝臨微道:“我可以告訴你我要去查什麼。”
周青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謝臨微向前,他走到案邊,抽出一張紙,那赫然是一封信。
謝臨微問:“你還記得鄒縣麼?”
周青懶懶散散的又點頭。
謝臨微溫聲道:“那就是阿青與我分開的地方。”
他道:“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會去見給我寫信的這個人。”
循著謝臨微的目光,周青看到了一行稀稀疏疏的字。
葉落池荷盡。
謝臨微道:“池荷是我母親的名字。”
“當初我的父親其實只是謝家一個旁支,只是掛上了謝家的名頭,糊弄一下外人還可以,卻是在世族中被恥笑的,而我的母親家中是有名的富商,名下客業遍佈天下,如若非要說的話,甚至可以算下嫁。”
周青想:可這不對啊,她再不聞朝堂也聽說過,謝太傅的妻子不是這什麼池荷。
許是明白她的疑惑,謝臨微避開她的目光,繼續道……
在謝臨微的講述中,周青聽完了一個爛俗又波折的故事。
拋妻棄子,家破人亡,原來謝三郎的前半生這麼悲慘。
周青唏噓,然她天生情緒淡薄,謝臨微的聲音又清沉悅耳,說的她昏昏欲睡…雖然這故事很悲慘,卻和周青關心的都無關,過了一會,她催促到,那阿青呢,她去哪了?
謝臨微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剛剛沒有講到嗎?她離開了。”
周青:“哦,她拋…”
謝臨微聲音略略一揚:“不要這麼說。”
也許許是周青前面的問題太尖銳,也許是回憶的過程並不好受,他的聲音有點疲憊。
謝臨微低眸:“…總之,就是這些,這封信還告訴我,當年另有隱情,希望我能為張家昭雪。”
“至於阿青,如果她過的好的話,她回不回來,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
周青一怔,她隨後聽見謝臨微問她:“所以你是什麼時候見的她?”
周青腹誹:不是沒關係嗎?怎麼又開始套她話了。
好在周青會胡編。
索性名字裡都有個青,她將自己的經歷套了上去。
周青道:“我是在五年前,我們宗門見到的她。”
她將這個人與她的反方向去說,絞盡腦汁的描述:“她很勤奮,但是話很少,她心地很善良,宗門上下都喜愛她。”
雖然這些都是她瞎編,可朦朧之中,周青似乎當真見到了這樣一個與她有著同一張臉,卻截然不同的少女從霧氣中向她走來,愈發清晰…愈發鮮活,她的話也愈發流暢:“阿青和我同姓呢,她說她叫周青,她為了不拖累她的哥哥,才一人來闖蕩江湖。”
她的指尖在空中虛虛一畫,像是要勾勒什麼東西:“她長的很秀氣可愛,明明很怕痛,卻每次練功時都不吭聲,明明喜歡什麼東西,卻總是不先開口,她養了一隻貓,明明那隻貓是黑色的,她卻要叫人家小白。”
好奇怪,明明這全部是她隨口捏造的,她卻好像親眼見過這個被她“編”
出來的人。
周青:“我與她一面之緣,和她唯一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