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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年:“啊?”
他呆滯的摸了摸臉:“不要,我對我這張臉挺滿意的。”
餘光年說完這話,又後知後覺:餘家這麼多天沒動靜,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假的“餘光年”
代替了他。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殷時儀見到他時那麼驚訝了。
江潤之的聲音響起。
明明和自己的聲音一模一樣,卻平白多了分散漫之氣。
江潤之:“喔,可我也挺喜歡你這張臉的。”
她帶著笑,指尖輕輕的拂過。
江潤之道:“不過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三日,三日後我便把他還你,如何?”
餘光年:“不……”
餘光年第一時間便想否認,面前人說的話簡直是胡攪蠻纏,這張臉本來就是他的,怎麼能說還?
可他想起了與周青的承諾,又猶豫起來。
他下意識望向江潤之旁邊的周青,卻見她神色漠然,說不清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餘光年輕聲:“那…要我這張臉做什麼?”
周青沒有回答他,而身旁的江潤之似笑非笑:“這個嘛…阿青沒有告訴你,不該問的別問嗎?”
阿青,叫的真親密。
少年喜怒嗔痴便是這麼奇妙,餘光年忽然肚子裡生出一股無名火來。
這段時間裡,他被綁架,被威脅,甚至差點坐牢死掉,這一切都是拜周青所賜。
現在甚至要他的臉,要他餘氏少爺的身份去做不知道什麼勾當,而唯獨他一人被矇在鼓裡,什麼也做不了。
一路上昏昏沉沉,現下好不容易恢復了些神智,他不知哪來的勇氣,哐當下起身:“我就是問了又如何?”
周青掀眼。
昨夜那點溫情倏然散去,她輕忽的一笑,比霜更冷。
周青:“不如何。”
她慢吞吞的道:“殺了你的確很麻煩,但在你身上用藥又有點浪費。”
“但殺你的表妹倒是很簡單。”
“這條命本來就是你欠我的,不是麼?”
周青的道理很簡單:她救了殷時儀,如果不是她救,殷時儀哪怕不會死,也會受下重傷。
既然餘光年答應她不過問,那周青做什麼,他都無權置喙。
周青問:“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她指的是,“在這期間,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無權阻止我。”
餘光年茫然:她當真是將人命當兒戲,當籌碼,沒有一點在意。
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切入點:“可你要我陪你去赴那個什麼宴,我連自己的臉都沒有,我用什麼身份去?”
江潤之:“這個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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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逢姬說的激昂。
她望見面前的謝臨微被說的面頰蒼白,眸光閃爍,似蒙上一層薄薄的清霧。
他的眸中有怔忪,有痛惜,有茫然。
李逢姬嘴唇一顫。
她其實對主上的話起初並不怎麼在意,甚至有些不屑一顧的。
她從來都看不起謝臨微,哪怕她得知他曾經在賀州生活過,並不是何不食肉糜的世家子弟,她也堅信謝臨微不會選擇幫他們。
這世間總是趨炎附勢者眾,迎風執炬者鮮。
不然她也不會將計就計——其實她清楚,那日謝臨微不來,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擁有的選擇。
可看到他出現時,她承認自己鬆了一口氣。
李逢姬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而當謝臨微問出那句是誰時,李逢姬遲疑半刻,沉聲道——
“是太子。”
當今昭朝聖上共有四子三女,其中大皇子生母麗貴人身份低微,及冠後便封了個益王,將其隨意打發去了封地,而二皇子是皇后所出,據傳龍章鳳姿,下筆即成章——然在五年前,他才被封為太子。
原因自然是因為剩下的三皇子,燕王。
燕王極為受寵,過去是因為張貴妃,現在也未嘗不是。
皇后為太尉陳氏一脈的女兒,身份高貴自不必說,然張貴妃的母家張家亦不遑多讓,更何況彼時張氏容姿絕豔,於六宮中如日中天,聖上態度又曖昧未明,於是朝堂中議論紛紛,自動分為兩撥黨派,明爭暗鬥不休。
直至那一場大敗,張家連帶著一批官員徹底倒臺沉寂,封二皇子為太子的旨意才遲遲到來。
而燕王也在生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