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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的命都在她手裡。
周青:“其實現在也很好了,不是麼?”
地位變高了,她能更自由,再沒有什麼能威脅到她了。
可如果滿足,她就不會好奇自己的身世,她就不會在一次次機會中猶豫,周青終於道:“我會殺他的。”
“但不是現在。”
“讓我再玩一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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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俄的長刀被打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殷若儀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她抱拳“承讓!”
薛俄被打的心服口服。
只是他心頭仍有狐疑:“既然這少女不是殷家的人,又會是哪一派?”
那般狠辣…那般不留情。
他心頭對昨日仍有餘悸,卻也只能現下把懷疑都吞進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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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潤之一路走,腳步特意放的慢,只保證餘光年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她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周青雖然不會誇她,但她今日特意打扮過,定然是要旁人為此驚羨一番的。
於是餘光年一邊走,一邊聽旁人對他稱讚。
在聽了不下二十遍餘公子年少英才後,他終於忍無可忍的回頭。
江潤之笑盈盈的看著他。
她的笑多一分則顯得過於雀躍,少一分則顯得有些薄涼。
一點金色的光濺在她烏黑的睫羽上,碎進那雙淺栗色的瞳孔裡。
“少年”
長身而立,面容如玉。
餘光年怔然。
江潤之走來:“愣什麼,這不是你自己的臉麼?”
餘光年低頭,聲音很悶:“這不一樣。”
他也說不上哪不一樣,總之就是不一樣。
江潤之並不看他,自顧自道:“他們誇我呢,是因為我嘴甜,出手闊綽,還是借了你的身份,他們想恭維我。”
餘光年道:“可…你確實比我更像一個餘家的繼承人。”
他並不擅長習武,話也說的不好聽…他怕痛,怕累,他怕利益算計,各種需要他猜測對方在想什麼的東西。
但他也是驕傲的,他也想證明自己是“有用”
的。
可他搞砸了第一次任務,他被周青帶到這裡,他不能反抗,只能聽她施為。
江潤之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道:“你還記得鄒縣那個指認你的小廝麼?”
她道:“那也是我。”
餘光年猛然抬頭,不可置信——
江潤之微笑:“你以為我很有氣度是麼?”
江潤之語重心長:“那只是因為我愛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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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正午,李逢年和喚潮宮一眾長老終於來了。
眾人那些紛雜的話聲驟的一停,他們或敬畏,或肅穆的望著這位先前的江湖豪傑。
當年一戰,那魔道落谷宗的左護法不知道使了什麼陰私手段,才勉強封得李逢年心脈,使其不能運功,然即便如此,李宮主竟是憑內功生生衝破了這魔功,將其逼入絕境。
最終二人無人言勝,俱是重傷。
這是周青第一次見李逢年,卻頗有些意外。
那是個清癯削瘦的中年人,面色沉沉,眼眸漆黑無情,而也許是為了迎合弟子們對他出關的喜悅,他一身黛色長衫,暗色長鞭掛在腰間,臉色顯得更加蒼白,像是要隨時消融在空氣中。
他甫一拱手,那寬大的兩袖便伴隨堂中風,輕飄飄的鼓起來。
李逢年簡單說了些感謝之類的話,聲音低沉沙啞。
身後的弟子如流水般湧貫了進來,將各種酒菜布上。
不夠精緻,卻也算是眾人耳熟的佳餚好酒。
而周青向後退了兩步,仔細觀察。
佇列的最後,一位不夠顯眼的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女子身形中等,較為削瘦,面上蒙著一道薄而雪白的面紗。
那雙眼睛始終低垂,不曾抬起。
而周青卻覺得十分熟悉。
李逢姬?
謝臨微先前只告訴她,李逢姬是什麼想尋找真相的人。
實話實說,謝臨微當時說的雲裡霧裡,她已經忘了個七七八八。
周青的感受也並沒錯——謝臨微當時仍心有防備,卻不得不告訴她,自然半是真相,半是隱瞞。
但周青絲毫不關心這些。
她只在乎,李逢姬這麼遮遮掩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