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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起義後,馮玉祥在河北參加起義,慘遭鎮壓,幸虧得到陸建章搭救,看來有一個得力的孃家人的確太重要了,後來繼續跟著陸在北洋軍中混,慢慢混成旅長,再到後來就是北洋軍閥內部各種混戰,馮玉祥就任陝西督軍,開始全力經營陝西,擁有了自己的地盤,受到蘇聯支援擴充實力,在這期間各種倒戈,被人成為“倒戈將軍”,前文也說過了,馮玉祥每次倒戈都是舉著進步的旗號,也讓人說不上來有啥不對,只是讓被倒的當事人極其膈應而已,比如吳佩孚就對馮玉祥極端不爽,在後來的南口大戰中把馮玉祥往死裡打,馮玉祥是被打跑了,吳佩孚也被打殘了,在面對南方北伐軍進攻的時候,就無能為力了,所以做人千萬不要太沖動,衝動是魔鬼。
北伐開始後,馮玉祥從蘇聯拿回大批援助物資,果斷加入革命陣營,討伐萬惡的奉系軍閥,在北伐戰爭中,馮玉祥的部隊擴充的也飛快,成為人數最多的集團軍。對於馮玉祥來說,這些家底積攢起來不容易,誰敢拿走,就跟誰拼命。
可是黨國內豈能容忍這麼多山頭,1928年7月6日北京西山碧雲寺,在祭奠孫中山的典禮上,蔣介石費盡心機表演一番,雖然演技不佳,但也明確表達出意見,黨國只能我蔣某人說了算。
跟隨領導時間長了,就懂得很多收拾人的小技巧,比起那些衝冠一怒十步濺血的匹夫要強多了,比如在北伐結束後,蔣介石委任閻錫山為京津衛戍司令,這是一個日本人能接受的結果,北方當時就三夥人,張學良、閻錫山、馮玉祥,張學良被打回東三省了,馮玉祥堅決反日,只能是老滑頭閻錫山了,不過蔣介石沒準備讓閻錫山過的舒服,安排了親信擔任北平市長,搞的閻錫山縮手縮腳。
佔領地盤主要好處就是要獲得當地的人力和稅收嘛,北京行政機構被蔣介石派的人把控住了,閻錫山收稅總可以吧,蔣介石覺得這個不妥,國家統一了嘛,稅收也要統一,乾脆搞了一個“國稅”和“地稅”的劃分,把平津地區的稅收也搞走了,這下子還怎麼玩?敢情鬧了半天,閻錫山只是把軍隊駐紮在平津地區,地方行政和稅收一樣都插不上手,老財主閻錫山怒了,1930年1月,閻錫山聽到一個更加聳人聽聞的訊息,蔣介石命令河南省主席韓復榘逮捕他,嚇得老閻屁滾尿流的跑回山西太原,從此下定決心倒蔣。
關於中原大戰的具體經過,我之前的文章“民國最大規模的軍閥混戰——中原大戰始末”已經講的比較清楚了,關於蔣介石的斂財能力,在上篇蔣桂戰爭中也講的比較清楚了,現在重點說說蔣的對手們的財力。
攤開地圖就知道,閻錫山的地盤在山西,馮玉祥的地盤在陝甘寧地區,這些地方就是在現在也是欠發達地區,他們的經濟基礎就是延續大清王朝的基層基本盤,地主老財和農民,農民是很窮的,再怎麼敲詐也就那麼回事,國家的財政收入主要靠稅收,我和熟悉稅務的朋友聊過,他說在那些偏僻沒有工業的地方,也就是大家現在熟知的自然環境好的地方,地方政府都窮的要死,農民交不了什麼稅啊,可不就窮嗎?隨便一個產值10億的企業在當地都算特大企業,稅務局的人隨時關心,隨叫隨到,提供服務,縣裡領導也經常過來視察工作,不然也沒地方視察,除非天天到村民的菜地裡去轉悠;而在廣州深圳那種地方,產值10億的企業,那是標準的小企業,稅務局都懶得搭理你,很多這種規模的企業,連自己的稅務專管員是誰都不清楚。
和蔣介石比起來,閻錫山的地盤主要是種地的,真的很窮,馮玉祥就更加不用說了,那是窮的叮噹響,當年紅軍長征到陝甘寧地區的時候,居然發現甘肅很多老百姓還留著清朝的小辮子,目光呆滯,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大清的皇帝老兒已經沒有了,訊息閉塞到如此地步,經濟可想而知,屋漏偏逢連夜雨,在中原大戰前夕,馮玉祥控制的陝甘寧地區還發生大規模旱災,斯諾在“紅星照耀中國”一書中,曾經描寫他在綏遠的所見所聞,摘錄如下: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一個辛勤勞動、“奉公守法”、於人無犯的誠實的好人——有一個多月沒有吃飯了?這種景象真是令人慘不忍睹。掛在他身上快要死去的皮肉打著皺褶,你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他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他的眼神茫然無神,他即使是個二十歲的青年,行動起來也像個乾癟的老太婆,一步一邁,走不動路。他早已賣了妻鬻了女,那還算是他的運氣,他把什麼都已賣了——房上的大梁、身上的衣服,有時甚至賣了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他在烈日下搖搖晃晃,睪丸軟軟地掛在那裡像乾癟的橄欖核兒——這是最後一個嚴峻的嘲弄,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