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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環繞我脖子的雙臂力氣越來越小,我抓了幾把都沒抓住於信的手,心中非常不安。
&esp;&esp;“於信!於信!”
&esp;&esp;我喊他,等了許久才見回應。
&esp;&esp;少年的聲音從嗓子眼裡艱難的擠出來:“……你……你完全化蛟了啊……”
&esp;&esp;“嗯,我們不知道飛哪去了,我太害怕了,沒記得路。”我顧不上自己是什麼樣子,只是聽他回應我,懸著的心稍微落了些許。
&esp;&esp;“但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都會活下去。”
&esp;&esp;於信的臉埋在我脖子上的絨毛裡,每次呼吸都十分沉重,如同耗盡他全部力氣一般。
&esp;&esp;只是環抱我的手更用力了。
&esp;&esp;“……好。”他說。
&esp;&esp;風的流動在我眼裡有了軌跡,它們時而團成一團,時而舒展開,就像水流一樣,變得可能捉摸。我夾在風的縫隙中,看著身下的江流逐漸遙遠,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群山。
&esp;&esp;大地也不再是往日看到的形狀,她有了形狀,每條山脈,每條河流都是她面板上的圖騰,一些零碎的星光散落在她身上,與我胸腔之中的心臟共鳴。
&esp;&esp;在冥冥之中那些星光在召喚著我,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頂,我落了下來。
&esp;&esp;因為第一次上天,沒有降落經驗,我控制不住身形只來得及纏緊於信,倒是先用臉戧地,滑出幾十丈遠才撞到樹停下來。
&esp;&esp;我痛得大哭,生怕摔破臉,就此毀容。
&esp;&esp;於信還有意識,掙扎著起來替我端詳半天,仔細檢查了腦袋,說沒事,就蹭掉點鱗片。
&esp;&esp;“真的?你莫要騙我,”我抽抽嗒嗒念,“臉對我們合歡宗人來說真的很重要……”
&esp;&esp;於信突然不高興:“淨想些邪門歪道。”
&esp;&esp;我莫名其妙,他卻閉著眼睛不再理我,自顧自地吐納調息。我叫了他幾聲都不應,急得我滿地亂爬。
&esp;&esp;是真的在爬,俗話說落地鳳凰不如雞,出了水的蛟爬起來還不如一條蛇靈活。
&esp;&esp;我能感覺到這片林子裡藏著什麼我不得不去尋找的東西,這種感覺就像看不到未摘花之卷身上有螞蟻在爬……
&esp;&esp;等等,未摘花之卷!
&esp;&esp;我騰一下化為人形,身上光溜溜的,一件法器都沒有了!
&esp;&esp;於信聽到我慘叫,急忙睜開眼看過來,又急忙解開自己破破爛爛的外袍丟給我,怒道:“你又發什麼顛!”
&esp;&esp;我披著衣服反思自己到底為了什麼出這趟門,書丟了,糧也丟了,還害得於信生命垂危……
&esp;&esp;我站直了身體,走到於信面前:“我們得去找到那個東西。”
&esp;&esp;“什麼東西?”於信不明所以。
&esp;&esp;“我也不知道,但是很重要。”我說。
&esp;&esp;於信咬著牙要站起來陪我,被我一把摁下。
&esp;&esp;“我自己去。”我說。
&esp;&esp;“不可能。”於信斬釘截鐵道。
&esp;&esp;這呆子一旦認起死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只好扶起他,半摟半拖的上路。
&esp;&esp;為了防止他昏迷,我還一直跟他搭話,說我們宗門有一種心法叫步步生蓮,可以縮地成寸,日行千里。又說師父在練的外功是海潮劍法,總叫我也練,但是抵不過我犯懶。說起劍法,宗出先生有一部傳記裡寫的就是一位江湖劍客的故事,那劍客扶危濟貧,懲惡揚善,能以一己之力守護天下人,是我的夢中情人。
&esp;&esp;“所以啊,我以後就想找個劍修做道侶,不為別的,光是每天看著他練劍就高興。”我說。
&esp;&esp;扭頭去看於信,他意識已經非常模糊了,那雙眼睛目光渙散,落在我臉上半晌都不挪。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