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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時,蕭璨嘴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esp;&esp;“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esp;&esp;餘默當然知道蕭璨是故意的,可話已出口。君子重諾,最是不可能反悔的,便只能硬氣再應一次。
&esp;&esp;“回頭那些靈丹妙藥吃垮了你這雍王府,可別哭啊!”
&esp;&esp;蕭璨則回以自信一笑。
&esp;&esp;“便是舉天下養,又有何妨?!”
&esp;&esp; 忠言逆耳
&esp;&esp;貴胄雲集的京城向來不缺熱鬧宴席,從開春以來,各家賞春宴、壽宴、婚宴便是輪番不停,今年夏日更是熱鬧非凡。
&esp;&esp;先是雍親王與襄陽侯府結親,再是雍親王二十加冠的生辰喜宴,天子又有意扶持胞弟,這生辰宴更是準備得比那些公府老壽星的壽宴還要氣派,自然這銀子也如流水般花了出去。眾人跟著沾些喜慶熱鬧之餘,少不得要給蕭璨這紈絝‘罪狀’上再記下這一筆。
&esp;&esp;裴玉戈雖說不在意蕭璨在外名聲如何,可這生辰宴興師動眾的,用的還是國庫銀子,他如何也不能當做沒瞧見。
&esp;&esp;所幸這幾日蕭璨為了做給外人看,每日用膳都會擺在他院子裡,裴玉戈尋著機會便同對方提起這事。
&esp;&esp;“美人在御史臺待久了,飯桌上還不忘諫言。不過嘛…你心思雖好,卻未免不太瞭解皇兄了,他是個順毛驢,你越逆著他來,他越要把這事辦成。”蕭璨併為因裴玉戈的‘掃興’之言而不悅,只是隨口同對方打趣。末了搶先一句,將裴玉戈後面的話堵了回去,“也罷,午後我進宮一趟想想辦法便是。”
&esp;&esp;“臣非是要逼迫王爺一定做什麼。只不過手足情深雖固然難得,但想來皇家兄弟情分原比尋常百姓人家更難維繫。王爺心中明鏡一般,不然也不會同臣這樣微末之人做此交易。”
&esp;&esp;裴玉戈雖素來體弱,但到底入仕多年,在御史臺做官久了,又歷經兩代帝王,耳濡目染了不少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來。而久在數月之前,他的老師便以己之死再次向他證明了這一條。蕭璨如今得蒙聖眷不假,可誰也不能保證一個人的情感不會因外物影響而改變,更不用說這個人是皇帝,而蕭璨要做的事本身就是忤逆了他的皇帝兄長。
&esp;&esp;蕭璨放下銀筷,偏頭去看身邊人,末了吐出兩個字,“繼續。”
&esp;&esp;裴玉戈跟著放了筷,抬頭直視蕭璨,語氣平靜反問了一句:“王爺看起來並不想聽臣說下去。”
&esp;&esp;“哦?美人何以得出此論?”
&esp;&esp;裴玉戈未答,只輕搖頭接著問道:“恕臣直言,王爺出身尊貴,先帝寬厚、今上又極為看重您,想來王爺此前從不曾遇到真正令您憤怒之事?老師身故,您心中不忍此案草草了結,卻也並未因此恨誰,對麼?”
&esp;&esp;“是也罷、不是也罷,這與美人你方才說的又有何干系?”
&esp;&esp;裴玉戈略垂眸,緩了幾口氣將喉中咳意壓下去後方緩緩開口道:“王爺得天下養,不必事事看旁人眼色,自然不曾在人前竭力掩飾心中壓抑情感。也許您自己也不曾發覺,雖然同是笑著,可方才臣提及您與陛下兄弟情分時,您臉上的不悅並未能遮掩過去。”
&esp;&esp;蕭璨聽得愣住,片刻後咧開嘴笑出了聲,只不過笑意未達眼底。
&esp;&esp;“美人生得嬌弱可人,只不過這雙眼睛實在凌厲了些,倒不愧是御史臺頗有些名聲的‘鬼見愁’。”蕭璨這話似誇非誇,可其中責問的口氣已經幾乎不掩藏了。
&esp;&esp;顯然,裴玉戈方才句句言中,戳到了蕭璨最不願提的事情上來了。而年輕的王爺城府並不算太深,他甚至沒有打算在裴玉戈面前隱藏兇相,上身端正直起,和最開始隨性懶散的坐姿完全不同,可以說是拿出了上位者的姿態來壓裴玉戈。
&esp;&esp;面對蕭璨暴露出來的兇相,儘管身體還有諸多不適,裴玉戈仍撐著同樣板正了腰背,面對蕭璨不卑不亢說道:“臣並非故意要觸王爺的逆鱗,亦不是想惡意揣測陛下與您的手足之情。只是帝王之尊…高不勝寒,越是深處高位,越容易被權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