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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棟打趣弟弟時臉上不見半分不悅,這話若是換作任何一個臣子聽來,都會當即連連請罪,唯有蕭璨不必由此擔憂。他仍是笑著,略略躬身道:“臣弟來遲,皇兄儘管罰臣弟酒便是,臣弟絕無二話哈哈!”
&esp;&esp;蕭棟被弟弟逗笑,遙指著他道:“你倒是會給自己撿罰!依朕看,你這可不是自罰,分明是借朕之口多飲幾杯!”
&esp;&esp;“皇兄最懂臣弟,既如此…便饒我這次罷了。”
&esp;&esp;“就會貧嘴,落座吧。”
&esp;&esp;“嘿。謝皇兄!”蕭璨言語俏皮,外臣聽來看來仍是一副稚氣未褪的少年人脾性,不似有半點城府的樣子。故而他那些貌似僭越的話語反倒不會被人指摘,畢竟沒人會跟一個受寵的孩子計較什麼。真計較起來,也是不免失了自己的風度。
&esp;&esp;在場公卿重臣中仍有寥寥數人看法不同,他們的目光始終落在蕭璨的側臉上,似乎是想透過那張嬉笑的麵皮看清蕭璨的心思來。不過更多的人還是隻關注身為雍王的蕭璨,目光在蕭璨與安靜站在後面一些的裴玉戈身上來回轉移。至於箇中目的,無外乎姻親與利益。
&esp;&esp;蕭璨因是從宗廟同天子一道返回宮中的,今日身上穿得是一身絳紫王服。較裴玉戈的王妃朝服更添一絲奢華,衣上蟠龍團紋皆是金線密織,加之承襲自褚王夫婦的俊逸容貌,單論皮相,並不遜於如今京中那些風雲榜上備受讚譽的世家公子們。
&esp;&esp;從前那些公府總覺蕭璨年不滿二十便是京中一等一的浪蕩子,雖為天子胞弟,但不務正業、不理朝政,多年遊蕩在外,連年節祭祀都不見其人的紈絝並無半分前途利益可言。今年終於收心歸來,先是傳出大婚、而後又取代溫燕燕接管御史臺,再加上天子愛重,地位權勢已不可同日而語。
&esp;&esp;而今日宮宴之上,應召朝臣皆是公侯權臣。親眼見到蕭璨其人時,不免心中又生出些想法來。
&esp;&esp;裴玉戈被安排與蕭璨同席,待他二人落座,蕭棟才舉起剛斟滿的杯盞,環視殿中人後道:“今日乃朕胞弟生辰大喜之日,眾卿不如與朕同敬璨弟一杯酒……”
&esp;&esp;天子敬酒,豈有臣子坐飲的規矩,故而蕭棟話未說完,蕭璨與裴玉戈便先後起身,其他朝臣緊隨其後,眾人執杯敬向蕭璨,執杯的手卻都端得很穩。皇帝未說完話,自然無人提前飲酒。
&esp;&esp;蕭棟略一偏頭,身側的殷皇后也隨著舉起酒杯面向蕭璨,不過帝后二人皆不起身。
&esp;&esp;“璨弟未回京之時,朕偶然得先祖賜夢,言今年龍珠歸位、天佑大齊。璨弟之名,便有光華璀璨之意,正是應了朕夢中吉兆,實乃我大齊耀世明珠。寶珠歸、社稷安,故而今日朕召眾卿家齊聚春華殿,既是為璨弟慶賀生辰之喜,也是與眾卿恭賀我大齊社稷…萬代千秋!”
&esp;&esp;天子一言,震驚四座。
&esp;&esp;所謂託夢、龍珠一說,本就是虛無縹緲之語,無人可證。但天子所言,本就並非讓在座貴胄重臣信服,而是向朝中人擺明天子對雍王的偏愛與看重。意味著或許將來朝中格局會因蕭璨的出現而天翻地覆,而得天子如此寵信的雍王蕭璨,他的立場便也不再無足輕重了。
&esp;&esp;在座皆是重臣公卿,哪個聽不懂皇帝的言外之意。
&esp;&esp;殷綽對天子此舉雖有不滿,但面上卻未表現出半分,甚至作為文官之長,主動開口帶動道:“賀陛下、賀王爺、賀…大齊!”
&esp;&esp;天子頷首表示贊同,其他公卿也便紛紛隨著天子與太師,舉杯向蕭璨致意。
&esp;&esp;裴玉戈站在蕭璨身邊,混跡官場多年,他自然也聽得出皇帝之意,只是素來天家兄弟情薄,對蕭氏兄弟的情義之深倒是頗感意外。隨蕭璨敬向眾臣,酒杯挨在唇邊,小心抿了一口氣,卻發現杯中並無半點辛辣,而是有一絲絲甜,側頭再看斟‘酒’的人是秋濃,心中便已有數。
&esp;&esp;只飲過一杯,蕭璨便側身將手覆在裴玉戈的酒杯之上。能在宮宴之上將酒水換掉,只可能是蕭璨暗中吩咐,那麼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杯中並非酒而只是甜水,這般做無非是要防止宴上心懷鬼胎之人趁機尋自己的麻煩或不是。秋濃配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