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之心

第3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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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璨並非遵循常理之人，這一點裴玉戈早就清楚，饒是這樣，聽到蕭璨那大膽的言語也不由一愣，隨即垂首道：“王爺說笑了。”

&esp;&esp;“嘖。我沒同你說笑。我喜歡瞧你算計殷綽時的機靈模樣，不想整天對著個君君臣臣掛嘴邊的假人。尊卑於我而言並不緊要，你若是答應，這君臣、夫妻、尊卑…通通逆了又有何妨？！”

&esp;&esp;“……”裴玉戈沉默片刻後方開口問了一句，“臣不明白，王爺所求為何？”

&esp;&esp;“交個朋友，不成嗎？”

&esp;&esp;“王爺對‘朋友’皆是如此麼？”

&esp;&esp;“當然。”

&esp;&esp;蕭璨答後，裴玉戈依舊是片刻的沉默，安靜的偏殿之內只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咳聲。蕭璨心中緊張卻不催促。

&esp;&esp;二人無言僵持著，沒一會兒，殿內被輕叩了兩下，隨後秋濃推門而入。向蕭璨行禮後稟報道：“王爺，太醫到了。”

&esp;&esp; 唇熱

&esp;&esp;蕭璨到底沒能等來裴玉戈的回應。

&esp;&esp;太醫進來後兩人皆是一言不發，還是秋濃在旁指引著才不致無所適從。裴玉戈伸手搭在太醫取來的脈枕之上，由對方為他把脈。

&esp;&esp;因其雍王妃的身份，一旁還有雍王‘坐鎮’，太醫半點不敢分心，三指懸於裴玉戈腕間，細細診了一番。慢慢地，緊皺的眉頭有些許舒展，左右手都搭過脈後又抬頭瞧了瞧裴玉戈的面色，心中才有了把握。收了脈枕行至蕭璨身前稟道：“回稟王爺，王妃並無大礙。微臣以為…應是王妃素來體虛，一時心血不足或致不適。平日少勞累，多多將息，應無大礙。”

&esp;&esp;蕭璨心中雖與裴玉戈置著氣，卻不至於無端發洩到旁人身上。聞言長舒一口氣，頷首道：“有勞太醫，如此本王也可放心些了。”

&esp;&esp;太醫忙拱手回道：“王爺客氣了。”

&esp;&esp;“秋濃，替本王送一送。”

&esp;&esp;秋濃欠身應下，行至年輕太醫身側客氣引人出了偏殿，不過人還未門口，偏殿外便傳來大太監趙園的聲音，是天子到了。

&esp;&esp;下一瞬，偏殿殿門被推開，先是天子親衛與近身內侍入內。

&esp;&esp;離殿門最近的秋濃同太醫立刻挪到一旁跪迎天子，殿內的蕭璨也聞聲站起，在蕭棟進殿前站到了裴玉戈近側。

&esp;&esp;“參見皇兄…皇嫂也來了。”蕭璨躬身行禮，抬眼方看見殷皇后也隨侍在天子左右。而他身後的裴玉戈還是按臣子身份行了全禮，口中稱呼不似蕭璨那般親暱，依舊稱呼為帝后。

&esp;&esp;“平身。”蕭棟允了偏殿內幾人起身，對弟弟，他則是快步走過去親自託了一把。拉著蕭璨的手腕來到桌邊坐下，“皇后和裴卿也坐罷，此刻殿中沒有外人，不必太拘著。”

&esp;&esp;因秋濃侍立在門邊，皇后這邊的宮女便主動分出一人走到裴玉戈身邊，服侍著他與皇后坐在蕭氏兄弟身側，而後由大太監趙園領著一齊退至殿門口。

&esp;&esp;蕭棟看向裴玉戈，人還是和之前瞧著時一樣，臉色蒼白如紙。端正坐在那兒，已經能瞧出是盡力忍耐不咳出聲了，只是偶爾實在憋得厲害才抿著唇低低咳上兩聲。

&esp;&esp;“方才聽人回稟說裴卿與太師閒話幾句便忽感不適，此刻可好些了？”

&esp;&esp;天子人方才不在，卻盡知殿中事，只是不知非要提一句殷太師的用意是何。殷綽是天子過去的授業師父，如今頗受天子倚重，而蕭棟的皇后更是殷綽的親侄女，如此明晃晃說出來已不算是單純關懷了。

&esp;&esp;蕭璨沒替裴玉戈擋，因為倘若此刻他開口迴護，無疑會讓皇兄更看不上裴玉戈。

&esp;&esp;“謝陛下關懷，臣只是舊疾，不幹旁人的事。”

&esp;&esp;蕭棟頷首道：“你這身子璨弟也同朕提過數次，是該好好養在府中。先帝在時便免了你每月大朝，朕便也不破這個舊例，仍舊照從前的章程來。日後，你便在府中好好輔佐璨弟，那些勞碌差事自有人替你們倆擔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