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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處往來貴客少的緣由之一。
&esp;&esp;整個書齋就一名掌櫃一名沏茶的夥計在,每日來書齋的人也不過那些熟面孔。一主一僕踏入書齋,掌櫃見青年進來便起身迎上,言語熱絡招呼道:“葉公子,東家已經到了,就在樓上雅間等您。”
&esp;&esp;“有勞白掌櫃了。”
&esp;&esp;二人顯然已不是第一次照面,貴公子客氣點頭應下,回身朝僕從伸出手。隨行之人也早知自家少爺的習慣,便雙手託著將糕餅包遞了過去。
&esp;&esp;青年拎著油紙包一路走到書齋二樓雅間。說是雅間,其實平日鮮少待客,尤其是東家在時,更是誰也不放上去。
&esp;&esp;二樓四周掛著厚厚的簾幔,將風擋得嚴嚴實實的,竟半點感覺不到外面的寒風。不過青年本就較旁人體熱,即便眼下時節,他早晚也只著一件單衣,到了這地方自然感覺有些悶熱了。
&esp;&esp;最近一間的門是虛掩著的,青年推門而入,多日未見的友人手捧書卷正坐在臨窗的桌前細讀。雅間內擺了炭盆,是而門窗大開屋內卻並不怎麼冷。
&esp;&esp;“玉郎!”
&esp;&esp;青年喚了好友一聲,走過去將裝了糕餅的油紙包放在桌上大開,一邊伸手替對方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氅,關切道:“我聽說你前幾日才病了一場,怎麼不帶個人出來?我給你帶了糕餅,就是你之前提過旁邊巷子口的那家,你先多少吃些。”
&esp;&esp;被喚作玉郎的人面色蒼白,即使是在內室也不曾將大氅脫下。臉上雖仍見病色,可柳眉鳳目,姿容清雅,三千青絲高高束起,用一根素色玉簪簪住。絕色之容,倒襯得上這聲‘玉郎’的稱呼。
&esp;&esp;聽了好友的話,裴玉戈只請搖了搖頭道:“正言隨我來的,只是方才從視窗遠遠瞧見你,便打發他去取些東西來。還有…玉郎都是幼時的稱呼了,在外還這麼叫,重華不怕旁人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