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之心

第17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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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迎親隊伍吹吹打打，一路上撒著喜錢回王府，好不熱鬧！

&esp;&esp;王府門前早鋪好了直通新房的氈席，讓裴玉戈腳不沾走進王府。相較於襄陽侯府，王府這邊門庭若市，前來觀禮的王公貴戚數不勝數。不過他們之中更多的並非是同蕭璨交好，而是為了迎合天子罷了。畢竟蕭璨再怎麼不務正業，也是天子的同胞弟弟，這麼多年君恩聖寵不斷，面上的往來還是不能斷的。

&esp;&esp;新婚的帳子早搭好了，蕭璨和裴玉戈被引著坐在喜帳之中，早有伶俐可人的童子侍奉在兩人身側，撒了些瓜果金玉至帳中。

&esp;&esp;壽王在旁坐著，同行的儐相則高聲傳道：“一雙同牢盤，將來上二官。為言相郎道，繞帳三巡看！”

&esp;&esp;兩童子便各自捧了碗肉飯喂予新人三口，待儐相唱至‘合巹而飲’，便又取了兩盞用五色絲錦系在一起的酒遞過去。

&esp;&esp;酒水入口的那一瞬裴玉戈能感覺到盞中之物並非是酒，而是白水。他身子不好，別說這二十多年滴酒不沾，便是茶也是飲得較少，原想著這大婚不會刻意留意，不曾想王府還是有心了，將合巹酒換成了水充數。

&esp;&esp;將杯盞中的水飲盡，轉頭正對上蕭璨的笑容，裴玉戈斂了神，別開頭沒看對方。

&esp;&esp;童子們接了空杯盞讓開路，便有宮中派遣的年長女官上前持一把繫了紅布的剪子剪下兩人一截頭髮，用彩色絲線捆在一起放入荷包，再壓入喜帳內的枕下，意為結髮長生，至此方才算禮成。

&esp;&esp;不過對於蕭璨，這婚事自然還未完，前院還有不少親貴賓客需他去應酬一二。

&esp;&esp;裴玉戈身子不好，大婚這一日折騰下來精神明顯有些不濟，所以儘管儐相開口請兩人同去前院，蕭璨還是按著裴玉戈的肩膀讓人歇著。

&esp;&esp;“王爺，這……”

&esp;&esp;“皇兄若是明日問起，就說本王心疼王妃勞累。再說若王妃是女子，本也沒有一同宴客的這規矩，左右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本王一人來便是。”蕭璨轉頭同裴玉戈說道，“美人稍歇，不過也別自己先睡了。若是餓了渴了便同他們說。”

&esp;&esp;“是，王爺。”

&esp;&esp;蕭璨無意當面糾正裴玉戈的稱呼，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後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esp;&esp;多餘賓客散去，新房內便只剩下裴玉戈的近侍正言，正禮因為年紀稍長被擋在了外面，另外還有的就是王府指派的兩名侍女，瞧著也就十來歲的年紀，腰上都繫著紅布，侍立在一旁也安靜不多話。

&esp;&esp;裴玉戈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正言，出聲對那兩個王府侍女道：“房內留我身邊一人伺候便可，你們去外面跟著歇著罷。”

&esp;&esp;兩侍女並未反駁，依言行了一禮後退出房內，不過她們並沒有離開。外面天色暗下來，院中燭火將侯在門外的人影都映照得清楚，不過裴玉戈原本也沒想完全趕走她們，只是方便正言開口罷了，畢竟這裡是王府，有些話不方便當著王府的下人說。

&esp;&esp;“正言，有話就說。”

&esp;&esp;正言跟著裴玉戈的時日不長，不過是因為兄長要幫著公子跑外務，才薦了他來伺候起居。才十來歲的少年，對於自家公子今日嫁人的事仍有些恍恍惚惚，直到他跟著‘嫁’到王府才有了幾分實感。

&esp;&esp;“大公子，這洞房花燭夜…要不要小的再去要幾壺酒，咱們把王爺灌醉了，就不會……”

&esp;&esp;提起晚上的事，還沒娶媳婦的半大少年有些難說出口。裴玉戈同蕭璨的交易是瞞著正言的，所以少年只知道王爺和自家公子見過，並不知其他，這會兒自然擔心裴玉戈這身子骨經不住房事折騰。

&esp;&esp;裴玉戈只是輕搖頭說道：“別瞎想，我不會有事的。”

&esp;&esp;“那需要小的幫公子拿夫人準備的東西來麼？”

&esp;&esp;裴玉戈完全不知道蕭夫人塞了他不知道的東西，見正言明顯知情便直接問道：“母親準備了什麼，我竟不知。”

&esp;&esp;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抹了抹腦袋，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