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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所的路上,王汪小聲提醒:“那個黃毛叫曹森,是曹氏礦業老總曹雄的獨生子。”
曹氏礦業?礦老闆的兒子,這黃毛還真有點來頭。
曹氏礦業的前身是東陽礦業,縣屬國有企業,而曹雄是當時的營銷副總,數年前因經營不善破產改制,企業被曹雄接手改名,他也由體制內拿工資的搖身一變成為礦老闆,這個礦老闆很是有些本事,數年時間,曹氏礦業被經營得風生水起,成為東陽縣為數不多的規模以上實業和屈指可數的納稅大戶,據說曹雄號稱東陽首富,資產有數個小目標。
但那又如何?項宇笑道:“這下我可以肯定巧紅的賠償少不了了。”
王汪一愣,笑了笑,不再說話。
回到所裡時,辦公室已經多了個穿著很稱頭的中年男子,茶几上放著4條大中華和兩瓶茅子,他正在和黃興國交談,見了項宇就站了起來自我介紹。
這男子是曹氏礦業的副經理叫李新,這大晚上的訊息倒是挺靈通,這麼快就過來撈人了。
這大中華可是高檔煙,零售價1條得上千,06年這會,項宇1個月工資都買不了2條大中華,見面禮倒是挺上臺面,不愧是東陽首富。
“今晚的事是項隊長主辦,李經理有什麼問題找他。”見項宇回來,黃興國站了起來回宿舍睡覺去了。
茶几上的煙他沒動。
李新很客氣,目送黃興國離開後,立即掏煙出來道:“項隊長,這麼晚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您放心,這件事我們肯定會負責,傷者的醫藥費、KtV包廂的損失我們一分不少的賠償,您看人就沒必要關著了吧,這件事由我來全權處理,要不人先讓我領回去?”
項宇推開李新遞過來的煙,掏出自己的煙點了一根坐了下來,抬頭說道:“人被打成這樣只賠醫藥費?”
李新一愣,尷尬的乾笑兩聲,立馬糾正道:“對對對,除了了醫藥費肯定還有其他賠償,到時候我會跟傷者和她的家屬協商的,絕對不會給派出所和項隊長留下麻煩。”
這話說得挺誠懇,項宇沒有繼續甩臉色,說道:“你這麼說就好辦了,那麼曹森他們幾個妨礙我們執法我也不追究了。”
李新聽了頓時大喜,正準備遞煙,聽得項宇又道:“你們這個處理問題的態度我會如實的在卷宗裡說明,對曹森他們幾個最終的處理肯定大有好處,我估摸著頂多進去個半年就可以出來了。”
“進去...半年?”李新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他聽明白了,項宇沒打算給他們曹氏礦業面子,語氣頓時變得生硬道:“項隊長,你這話說得太武斷了吧,就算公事公辦,一個故意傷害頂天了,我們賠償了損失,拿到傷者的諒解協議,我敢斷言,檢察院肯定是做不予起訴決定。”
這個李新倒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他說得也太武斷了,項宇淡淡道:“什麼故意傷害?曹森他們3人在公共場所沒事找事,故意損毀財物,隨意毆打他人,就算傷者沒構成輕傷都是典型的尋釁滋事。”
“你想定尋釁滋事!!”李新騰的站了起來,神情變得很不友好起來。
看來他還知道故意傷害和尋釁滋事的區別。
何謂故意傷害:故意對他人的人身造成損害,一般是根據被打的人受傷程度來決定性質,輕傷以下則構成毆打他人,是要被拘留的;如果被打之人傷勢達到了輕傷以上,則涉嫌故意傷害罪了,是刑事犯罪,要坐牢的。
故意傷害中的故意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故意,伴隨著因果關係,針對的是特定的人,比如說我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個黃毛,黃毛不滿開口罵我,我被罵了有點不爽回罵他,罵著罵著我動了手,然後黃毛被我打成了豬頭;又比如鄰里吵架發展成打架,造成後果,這就是故意傷害。
當然,故意傷害即便達到了刑事案件標準,只要跟受害者達成刑事和解,也就是對方願意出具刑事諒解書,認罪態度好,檢察院確實可以不予起訴,或者由法院判處緩刑,不用去坐牢。
至於尋事滋事:在公共場所無事生非,起鬨鬧事,毆打傷害無辜,肆意挑釁,損害財物,橫行霸道,破壞公共秩序的行為,是尋釁滋事。
曹森等人在KtV醉酒鬧事,打砸財物,毆打調戲女服務員,構成嚴重後果,不是典型的尋釁滋事罪是什麼?
為什麼說曹森等人是毆打調戲女服務員而不是毆打調戲黃巧紅?因為他們針對的不是黃巧紅,而是醉酒狀態下調戲女服務員,黃巧紅和換個年輕的女服務員進去的結果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他們侵害的不是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