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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案情研討會的有,所長,教導員,4個帶組的副所長,當然,二組的黃興國一向缺席都由項宇代替,另外還有負責做會議記錄的內勤譚悅。
會上,範松表情嚴肅環視了下會議室,見人到齊後,頓了頓,說道:“昨天凌晨友歌會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可以肯定這是一個案子,但在對案子的定性上,所裡甚至局裡有的領導跟主辦民警有分歧,今天會議的目的就是研究案情,形成共識,對案件準確定性。”
這隻狡猾的狐狸竟然想拉著全所,以集體研究定性的方式來為他的齷齪目的服務,法不責眾嗎?
範松剛說完,負責一組的副所長黃剛強便說道:“又不是重特大案件還搞集體研究?項宇既然是主辦,他就有這個權力對案件進行初查,先向局裡呈報再說,後面還有幾級稽核把關,有問題及時糾正就行,以前不都是按這樣的流程走嗎?還準確定性,難道我們集體研究就作數了?”
黃剛強是老資格副所長,他並不是為項宇說話,而是對老範明擺著拉他一起擔責任的做法不滿,當場就甩了臉子。
被黃剛強上來就硬懟讓範松很難受,臉色連著變了好幾次,喝了口茶壓下怒火後,他說道:“一起案件如果在所裡都有分歧就這麼呈報上去,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會讓局裡怎麼看我們?我們可是城關派出所!項宇,你先將案情簡要介紹一下。”
“行!”過程確實很簡單,項宇拍了拍卷宗,很快說了個大概後,下結論道:“我認為這起案子事實清楚,證據充分,是典型的尋釁滋事而不是故意傷害。”
負責三組的副所長李松漫不經心問道:“都取了哪些證據?”
項宇道:“現場證據、KtV監控,嫌疑人的供述,傷者的陳述,入院診斷書等,基本的證據鏈已經形成,大家有興趣可以看下卷宗。”
負責四組的副所長陳秀全皺眉道:“現場應該有KtV的人制止,勸阻過吧,相關證言取了嗎?”
陳秀全這個副所長是老範手上推上去的,算是老範在城關派出所的嫡系,也不知道老範是不是提前跟他溝透過,開口就抓住了證據上的缺陷。
但這只是個旁證,並不會影響案件的定性,項宇並不遮掩,很乾脆道:“沒有,KtV負責人請假了,但就算他辭職了,只要不是死了,最終總會聯絡上的,就算他死了,也不是影響案件定性的關鍵證據,再說事情是凌晨發生的距現在不超過12個小時,缺個旁證很正常,在後續的偵查中補上就是。”
被軟著頂了一下後,陳秀全不做聲了。
事情不是他們的事,案子也不是他們來辦,三個副所長並不是很熱心,沒人開口了。
“咳咳!”範松乾咳一聲,說道:“這個案子的定性確實有些難度,但我更傾向於定故意傷害,你們都發表一下意見吧。”
有錘子難度,這特麼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啊,老範的話沒有得到認可,沒人接話,他只得點名道:“秀全,你先說說你的意見。”
陳秀全看了看周圍,摸了把後腦勺,硬著頭皮說道:“我的看法跟範所一致,定故意傷害較好。”
範松滿意的點了點頭,喝了口水道:“剛強,李松,你們的意見呢?”
黃剛強道:“項宇是主辦,我認為得尊重他的意見。”
黃剛強這話沒毛病,你作為所長今天可以隨意干涉項宇這個主辦民警辦案,那明天是不是也可以干涉他的案子?他是為了自己。
李松看了眼範松,猶豫了下後,說道:“我覺得都行,但我認為按故意傷害先報是可以的。”
李松不願意得罪範松啊。
形勢比較樂觀,範松滿意的又喝口茶,目光轉向負責所內案件審批的教導員鄭磊道:“鄭教,你的意見呢?”
鄭磊比黃剛強資格更老,跟範松又是平級,估計也沒收到好處,況且別人可以空口白牙,他是所裡的法制員,要負責審批的,自然不會在如此重大的問題上犯糊塗,琢磨了下後,說道:“我個人比較傾向於定尋釁滋事。”
6人發表意見,3人贊成定尋釁滋事,3人贊成定故意傷害,還是個僵局。
這時候,作為所長的範松有拍板決定權,但顯然他知道利害關係,不願意拍這個板,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這時候範松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站了起來拿著手機快步走出了會議室,坐在會議室門口不遠的項宇分明聽到,好好好,正在開會,馬上就會有結果之類的話。
很快,範松進來,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