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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內,大漢文武齊聚, 根特木爾的話語在大殿中迴響著,久久未曾散去。
根特木爾不敢抬頭直視天顏,只是緩緩開口道:“陛下啊,索倫人世居遼東,自古便是華夏的一支!
我們都是黃面板黑頭髮的華夏人,難道便是因為曾經追隨東虜異種,陛下便要見死不救嗎?”
此話一出,大殿之中頓時被激起驚濤駭浪,一個個大臣眼紅脖子粗,紛紛怒斥出聲。
“大膽狂徒,天子如何做主,豈能容你亂嚼舌根子?”
“果然是蠻夷之輩,臣奏請陛下,斬了此撩,以正國法!”
“大言不慚,你以為你是誰,敢定論天子?”
朝臣們本來起得早,為了趕大朝會,哪個不是憋了一肚子起床氣,這下倒好,根特木爾犯了眾怒,一下子把火力盡數吸收了。
“肅靜!!”後排冷眼旁觀,負責管理朝臣紀律的官員開始裝模作樣的大聲喝道。
被紀律委員一聲喝斥,朝臣們這才接二連三的安靜下來,只是看著根特木爾的目光中,不由帶了幾分敵視。
趙成武在御座之上看了分明,果然,這個時代涇渭分明,可沒有五十六個兄弟姐妹一家親之說。
歷史上,沙俄確實在這個時候,勢力已經滲透到了黑龍江流域,我大清還跟他們幹了一架,然後把朱棣打下的地盤丟了一大塊。
至此,遠東法理上的領土,也不見了蹤影。
後人便是想收復舊土,也找不到理由。
言歸正傳,天子沉吟一會,緩緩開口說道:“根特木爾,照你這般說來,你們已經跟沙俄人打過不止一場了,如何,沙俄人戰力如何?”
根特木爾臉一紅,倔強道:“我們部落平時依靠打獵為生,因此部落分佈的比較散,大多時候都是被沙俄人偷襲,以至於……”
事實上,沙俄位於遊牧區以北,因為地理的原因,他們比索倫人更抗凍!
自從莫斯科大公國崛起後,便打遍周邊無敵手!
1650年,沙俄的皇帝是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在位期間,對內加強中央集權,進行了一系列的政治、經濟改革,促進了沙俄的發展!
對外則積極擴張,不僅僅是遠東,在西方,沙俄更是與波蘭等國進行戰爭,試圖擴大沙俄的領土和影響力 。
“……陛下,沙俄人對土地的貪婪,遠遠超過您的想象,請您務必重視。若是陛下願意幫助索倫諸部,我索倫人願意湊兩千青壯,為大漢鷹犬!”
根特木爾說完,便一臉忐忑的等著天子回話。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龍椅上的那個男人,真的可以決定索倫諸部的生死。
趙成武自然要深思熟慮一番,這個根特木爾在歷史上,也曾反抗了沙俄,只是後來清軍戰鬥力實在拉垮,尼布楚條約一簽,對索倫諸部不管不顧,才逼得他投靠沙俄。
“臣有事啟奏!”
錢謙益作為頭號走狗,自然清楚天子所想,便走出佇列大聲道:“陛下,根據根特木爾所言,沙俄人確實有些咄咄逼人了。
然則,我大漢今年不僅要征討土默特部,還要收復西南,更要東征倭國,這般東征西討,四面出擊,國庫早已經掏空,何必再樹強敵?
若是要驅逐沙俄,兵從何而來,錢糧從何而來?請陛下三思而後行,不要聽信區區蠻夷一面之詞而窮兵黷武,隋煬帝前車之鑑猶在史書,不得不防啊。”
今年要乾的事太多了,打仗要錢,天子還取消了農稅只收商稅關稅。
雖然說此舉民心所向,但是朝廷國庫裡的銀子也變得緊巴巴的,這一下子把幾年的事全乾了,鐵定是不夠花了。
東南沿海商稅關稅分夏秋二季,加起來也不過兩千萬兩,哪怕加上剝削安南,以及苔灣所得,也決計不超過四千萬兩。
一年四千萬兩看起來挺多,比起前明綽綽有餘,可是同樣的,這是建立在大漢不斷對外掠奪擴張所得。
之前徵安南也好,徵苔灣也罷,那都是有實實在在的利益的,不僅沒虧欠,反而大賺特賺。
打沙俄,打草原,是虧本買賣,朝臣眾人哪個不是人精?
這些個朝臣,若是論及出謀劃策亦或者公正無私,他們一無是處,但是一旦跟利益沾邊,他們就十分內行了。
徵倭為什麼如此順利便朝野一致透過了,還不是那裡金山銀山多,天子承諾,破倭國者,封王!
因此,錢謙益開了個頭,不下數十人紛紛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