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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上,泛起粼粼波光。
海浪不斷地拍打著礁石,發出雄渾的聲響,沙灘上,漁民的孩子們嬉笑玩耍,用小手堆砌著城堡。
他們的歡笑聲在海風中迴盪。
突然一個孩子注意到了海平面上的黑點,指著那裡好奇道:“你們快看,有船!”
小夥伴們接二連三的聚集在他旁邊,一個個好奇的掰著手指數著:“一、二、三……”
“追更哥哥,我數到六艘,你看對不對?”
名叫追更的一個後腦瓜子過去,罵罵咧咧道:“平時叫你多聽聽夫子的課,你就是不肯聽,現在知道追更哥追更哥的叫了,明明是十二艘!”
“十二艘?兩個手掌數不過來啊”
追更手一抬,小夥伴早有預判的躲開了。
追更嗤笑一聲,他年長几歲,是一群孩子的領頭,見小夥伴不上進,於是搖頭晃腦,開始人前顯聖,念道:“少壯不努力,老大…。”
“別太悲傷了!”
翁之琪拍了拍沈迓的肩膀安慰他,前天他麾下一個好漢不幸被浪人捅破了肚子,半死不活的,在船倉裡發了一天高燒,終於在剛剛嚥氣了。
沈迓神情悲憫,低著頭道:“那一刀本來是刺向我的,他把我給撞開……。”
翁之琪指著對面沙灘上指指點點的小屁孩,對沈迓說道:“你應該看看他們,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老百姓,他那一刀不僅是為你受的,也是為那些老百姓受的,你如果想償還他,就應該代替他守護好咱們大漢的百姓。”
“登州到了,想開了就準備準備,我們要上岸了。”
他見沈迓凝神思考,也不打擾,轉身離開了。
蓬萊水城的城牆巍峨聳立,彷彿一個沉默的老兵,歷經歲月的洗禮和戰火的考驗,依舊堅守著這片土地。
李忠義帶著翁之琪、沈迓、餘孩兒等將領沿著城牆向西走上丹崖山,登上山頂,俯瞰下方,蓬萊水城的全貌盡收眼底。
那堅固的城牆、狹窄的海門、停泊在小海的船隻,都在訴說著登州曾經的輝煌與重要。
李忠義拿出地圖,在上面比劃著說道:“從情報來看,山東並沒有太多的清軍駐守,而且榆園軍等義軍蜂擁而起,我們派人聯絡他們,在山東來個天女散花,讓滿清首尾難顧!”
翁之琪問:“李將軍,我們是否命徐州韓武、李成棟部北上策應?”
李忠義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陛下沒有給我指揮徐州駐軍的權利,我無法調動他們,目前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沈迓從登州城收回目光,問李忠義道:“我們此次戰略意圖是圍魏救趙,替李自成部分擔清軍的力量為先,那麼清軍的‘魏’是哪裡?”
李忠義右手握拳,往地圖上一砸,嘴裡吐出兩個字。
“濟南!”
“我的濟南!!!”
阿濟格手裡抓著濟南被圍的戰報,從戰馬上搖搖晃晃的掉了下來,還好被親兵接住才避免了個狗吃屎。
周圍多鐸、尼堪、吳三桂、耿仲明等上百名戰將大氣不敢出,生怕惹惱了脾氣暴躁的阿濟格。
阿濟格不可置信的看著戰報,呢喃道:“為什麼山東斥候沒有收到漢軍北上的訊息,他們是從石頭裡崩出來的嗎?誰能回答我!!!”
多鐸硬著頭皮上前說:“十二哥,眼下濟南危也,然而李自成殘部已經退往湖北荊州一帶,我們是兵分兩路,還是逐一擊破?”
阿濟格冷靜了下來,道:“趙漢裡面有能人啊,之前是我小瞧他們了,以為是個山寨政權,瑪了個巴子,得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多鐸何在?”
多鐸拱手道:“屬下在!”
阿濟格揮動馬鞭,指著前方說道:“集結全部兵馬,繼續追擊李自成!”
一旁的尼堪憂慮道:“大將軍,那濟南不要了?”
阿濟格哼了一聲,解釋道:“攝政王在北京有我大清三萬真滿洲,濟南無憂也!”
湖北京山縣北有一片關王嶺,地勢起伏,連綿的山巒像是大地的脊樑,蜿蜒向遠方伸展。
近二十萬大順文武家屬停下了疲憊的腳步,在山腳下安頓了下來。
李自成一夥人登上關王嶺的高處,俯瞰四周,山巒疊嶂,連綿不絕。
“此絕地也!不可守。”
一旁的宋獻策開口說道,周圍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聞言皆點頭贊同。
李自成取下范陽帽,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