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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直勾勾的盯著他，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腦子不清楚，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以至於忘了挪開視線。
他看著她，她盯著他。
驀地，趙明暄忽然低下頭來。
陸瑾：“？”
溫熱的唇，落在冰涼的額頭上，冷熱相貼的瞬間，左肩下方的那個位置，隱隱有些微恙。
心，漏跳半拍。
趙明暄保持著吻額頭的姿勢，一動不動。
陸瑾大氣不敢出，只是不經意的蹙起了眉頭，可這心裡……原該是厭惡的，又或者是排斥的，不屑一顧的，可以是任何心情，唯獨不能是期待，不能是心安。
可現在，她分明覺得心安。
彷彿天塌了，都有趙明暄頂著，她便什麼都不怕了。
這種感覺來得怪異，她分不清楚是來自於，大燕陸瑾的女兒心，還是……自己的本心？
一時間，陸瑾有些晃神。
趙明暄突如其來的溫柔，讓陸瑾分外不適應。
唇，離開額。
四目相對的時候，他指尖輕輕撫過她的面頰，眉眼間凝著些許沉色。
“好好養身子。”趙明暄收了手，溫吞的站起身來，“等你好些……”
他話還沒說完，她抖了抖唇瓣，無聲的開口。
瞧著她的嘴型，趙明暄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放心，趙金望沒死，顧仁雖然跑了，但跑不出北堯城。”
“蕭御……”她氣息奄奄。
失血過多的感覺，讓她渾身無力，稍稍一動便是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實在是睜不開眼睛，只能乖乖的躺著，說話的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聽得見。
“什麼？”趙明暄重新湊了過來，附耳在她唇畔。
陸瑾深吸一口氣，“蕭……御……”
“蕭御？”趙明暄目色陡沉，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不是給本王留了兩個活口嗎？”
陸瑾了悟，如釋重負。
腦袋一歪，沉沉睡去。
真是，困……
“陸瑾？”趙明暄愕然。
好在她只是睡著了，並非暈厥。
雖然面色蒼白，但是呼吸均勻，還好，還好……
“真是個蠢女人。”趙明暄轉身離開。
門外。
李海畢恭畢敬的行禮，“王爺？”
“派人看好這裡。”趙明暄黑著臉，大步流星的離開。
李海頷首，“是！”
經此一事，軍中諸位將士對於陸瑾皆有很大的改觀，早前覺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全然不拿她當回事。
如今，一個個都對她分外敬重。
“王爺沒事吧？”沉吟緊了緊手中的蒲扇，低聲問。
李海想著，應該沒事吧？
只是這臉色……
“好好照顧陸大小姐。”李海低聲道，“福氣在後頭。”
沉吟：“？”
目送李海離去的背影，沉吟不解的蹙起眉頭，輕輕搖著手中的蒲扇，“福氣？小姐的福氣？莫不是王爺看中了小姐？”
可沉吟心裡清楚，即便王爺真的看中了小姐，那也不可能娶小姐為妃，畢竟陸家那樣的態度擺著呢！
更何況，小姐此前還有婚約在身，若是二小姐和繼夫人從中作梗，鬧不好會讓小姐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沉吟，愁啊！
偏院，廂房。
趙明暄幽然瞧著故作鎮定的蕭御，“沒什麼可說的嗎？”
“鎮北王這話問得奇怪，我有什麼可說的？”蕭御負手而立，冷眼睨著趙明暄。
他是千算萬算，沒算到王雲德會這麼快就回來，更沒算到還有玄機閣插手，以至於功敗垂成，沒能在關鍵時候殺了趙金望和顧仁。
一步錯，滿盤皆落索。
“兩個軍士已經招供，是奉命行之。”趙明暄緩步行至案前，拂袖坐定，冷眼橫睨著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蕭小將軍想要殺人滅口，可惜未能如願。”
蕭御是真的沒想到，那個叫陸瑾的少年人，會在最後關頭扳回一局，讓自己功虧一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蕭御抵死不認。
這個時候，誰認罪誰是傻子。
“人證物證皆在，男兒大丈夫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趙明暄滿臉鄙夷，想起陸瑾血淋淋的樣子，他便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