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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趙明安還是見不到陸瑾。
院子外頭,滿是鎮北王府的人,勢成鐵桶,壓根無法靠近,遑論其他。
“我只是去看看她的傷勢如何,老四這是什麼意思?”趙明安滿臉的不滿與憤懣。
為首的軍士,是李海特意挑的。
待行了禮,首領笑答,“回大皇子的話,陸公子身負重傷,大夫叮囑了,一定要靜養,斷不可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否則傷口二次開裂,唯恐傷及性命!”
言外之意,你趙明安如果想讓陸瑾死,那就只管進去。明面上這般關懷備至,若是真的不顧陸瑾死活,那他趙明安便是虛偽至極的小人……
“你們……”趙明安咬著牙,“我就看一眼。”
首領俯首,“卑職可以陸公子的隨從出來,跟您說說情況。”
趙明安:“……”
不多時,沉吟小跑著出來。
“殿下!”沉吟行禮。
趙明安直接將沉吟拽到一旁,“她如何?”
“傷得不輕。”李海之前就打過招呼,沉吟自然知道該如何回答,“差一點,整條胳膊都廢了,好在診治及時,胳膊保住了。但是公子起了高熱,大夫說如果一直燒下去,情況便不太好。”
聽得這話,趙明安直接愣了,“情況不太好?”
“大夫是這麼說的。”沉吟紅著眼。
趙明安一時語塞。
“多謝大皇子關心,公子一定好起來的。”沉吟行了禮,快速轉身離開。
沉吟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如此這般,應該可以打發大皇子了。
回到房間,陸瑾還在昏睡著。
昏睡是真,起熱也是真,但沒有沉吟說的那麼嚴重,純粹只是不想讓趙明安進來打擾罷了!
“殿下?”李滿行禮,“算了吧?”
趙明安沉默。
“外頭已經開始準備,趙金望已經被拎出去了。”李滿提醒。
趙明安回過神來,轉身就走。
既然進不去,瞧不見陸瑾,那就先做好其他事情,畢竟公審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因著府邸出事,耽誤了一會,所以推遲了公審的時辰。
這會,府衙外頭滿是百姓。
擠擠挨挨的,到處都是人。
一個個翹首期盼,一個個等著看趙金望的下場。
私吞賑災銀子和糧食,以至於城中無糧,百姓餓死,這等蠹蟲,不死何為?
只可惜,顧仁這廝又跑了。
這會,也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裡觀望?
“王爺?”李海有些擔慮。
趙明暄面色不太好,睨了他一眼,若無其事的上了公堂,坐在這明鏡高懸之下,心內卻是沉甸甸得厲害。
行伍多年,邊關風沙,面對的都是刀光劍影,何曾真正面對過,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瞧著一雙雙期許的眸子,看著牆角立著的瘦骨嶙峋的孩子。
趙明暄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把人帶上來!”趙明暄開口。
李海頷首。
不多時,鐵索拖拽聲響起。
四下陡然一片寂靜,眾人皆目不轉睛的循聲望去。
原是威風凜凜的守官,如今成了階下囚,鐐銬加身,狼狽不堪。
趙金望被帶到了堂前,摁跪在地,他抬臉望著眾人,其後將目光落在了趙明暄的身上,鬍子拉渣的面上,滿是倦怠之色,眼中卻恨意闌珊。
儼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趙金望!”趙明暄直呼其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趙金望低頭冷笑,微微側臉睨一眼外頭的百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嗎?”趙明暄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會咬死不認賬,畢竟能活一天是一天,只要沒定罪,他就能繼續活著。
趙金望幽幽抬眸,“難道不是嗎?我身為北堯城的守官,又豈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確定你手裡的賬冊是真的?”
“親筆簽名,摁了手印,戳了私章。”李海在旁冷笑,“趙將軍一句話,就想否決自己做過的惡事,怕是沒那麼容易!當然,還有你與顧仁買通了一些死士,半路截殺王爺的罪證!”
趙金望裹了裹後槽牙,“胡言亂語。”
“人證物證都在。”李海也不多加解釋,“斷然是抵賴不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