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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的刀光血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四下安靜得落針可聞，直到趙金望捂著斷臂，躺在血泊中打滾，發出痛苦的哀嚎，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見血了！
真的，見血了！
趙明安面色瞬變，他雖然嘴皮子逞強，但若是真要他動手，倒也真的沒有這樣的本事，在這一點上，著實不如趙明暄。
手起刀落，趙明暄做得乾淨利落。
一聲不吭，卻是斷了趙金望一臂。
“殿下？”李滿戰戰兢兢的扶著，險些癱軟在地的趙明安。
趙明安呼吸微促，此番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啊……”慘烈的叫聲，不斷的從帳子裡傳出去。
外頭的軍士面面相覷，一個個膽戰心驚的。
鎮北王治下嚴厲，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是以不管帳子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王爺沒開口，誰也不敢往內闖，否則軍法處置。
趙明暄冷眼睨著手中劍，出手之快，以至於劍刃上未沾半點血腥，依舊是明亮光潔。
“趙金望，本王給過你機會，在你踏入帳子的那一刻，只要你說實話，看在你也是皇家子弟的份上，本王會留你一命。”反手間，冷劍歸鞘，趙明暄負手立在趙金望跟前，低頭看著他。
血泊裡的人，疼得渾身直哆嗦，任憑哀嚎無人援，斷臂的疼痛席捲全身，鮮血的流逝，讓意識逐漸模糊。
“你不但私吞錢銀，禍害一方百姓，還擅自調兵，圍攻軍營，買通江湖人，追殺本王。”趙明暄抬眸瞧著帳門口，“嘴裡連半句實話都沒有，說明不曾有過半分悔意。既無悔，那便要付出代價！”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這是現實！
“王、王爺……”趙金望奄奄一息，“下官……”
趙明暄冷哼，懶得再多看他一眼，“你覺得自己姓趙，又是北堯城守軍，本王便奈何你不得？可你別忘了，本王既是奉旨而來，自然有便宜行事之權。聖旨在手，可……先斬後奏！”
聞言，趙金望駭然瞪大眸子，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眼一閉，登時沒了動靜。
“王爺，暈過去了！”李海上前檢視。
趙明暄橫了一眼，被嚇得兩腿發軟的趙明安，面上未改顏色，“把人抬下去，送到軍醫帳中，先別讓他死了，留著還有用！”
“是！”李海行禮。
不多時，便有人抬著擔架進來，快速把趙金望抬了下去。
“大皇兄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趙明暄眼角眉梢微挑，陰測測的開口，“斷胳膊斷腿，在沙場上那可是常有的事，說不定走兩步，還能踩著屍體。”
趙明安的臉，白得毫無血色，“你、你怎麼敢？這是北堯城，萬一他手底下那些軍士……”
“如果不是因為，要給朝廷一個交代，給北堯城的百姓一個交代，本王方才那一劍，斷的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腦袋！”趙明暄低哼，目色狠戾。
瞧著他殺氣騰騰的模樣，趙明安下意識的往後退，“你、你要殺了他？”
“貪贓枉法，草菅人命。逼良為寇，妄殺欽差。”趙明暄負手而立，“樁樁件件，罄竹難書。這樣一個滿身罪惡之人，還有資格活下去嗎？”
留著他，是為了平眾怒，為了當著北堯城百姓的面，活剮了他，而不是擔心朝廷追究，才留他性命。
趙明安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錯漏，這樣窮兇極惡之人，的確罪該萬死。
“大皇兄還想說什麼？”趙明暄幽幽的問。
趙明安陡然回過神，“不不不，我什麼都不想說，我、我就是來罵他一通，這就走，這就走！”
帳子裡有血腥味，趙明安這廂也不適應，自然趕緊離開。
出了帳子，趙明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廝可真夠狠的，說動手就動手。”趙明安喉間滾動，“來日若是回了東都，父皇和滿朝文武追究起來，這事可不敢落在我的頭上，同我沒關係！”
李滿連連點頭，“所幸殿下未曾沾手，想必這事落不到您的頭上。”
“那是自然。”趙明安輕嗤，“敢推到我的頭上，我不得掀了他腦殼？”
說這話的時候，趙明安滿滿心虛。
說歸說，若是傳到趙明暄的耳朵裡……
趙明安頓覺得胳膊涼涼的，“算了算了，小陸兒都沒回來，這營帳待得太沒意思了！”
“可外頭不安全，昨天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