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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銀票先收好。”陸瑾將銀票塞給芸娘，“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好吃好喝的，好好照顧自己，等到我這春風得意樓真的開起來了，咱們就什麼都不愁了！”
芸娘一愣，“阿瑾出手，真夠大方的。”
“給他們的，也是給你們的。”陸瑾負手而立，“既然是朋友，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可不能虧待你們。”
牡丹皺了皺眉，“你可真是捨得。”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這銀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花，來日閉上眼睛也就不需要再惦記。”陸瑾笑著轉身，“難道說，有錢不捨得花，自己苛待自己，臨了才遺憾？”
牡丹啞口無言。
芸娘低笑一聲，默默收起了銀子，“誰還嫌錢多呢？”
“錢是靠賺的，不是靠省的。”陸瑾往樓下走去，只是這膝蓋受了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尤其是上下樓梯，可真是費勁。
牡丹拽了她一把，“就這樣回去了？”
“難道還要在這裡過夜？”陸瑾搖頭，“這可不成。”
萬一讓人傳到了趙明暄的耳朵裡，那廝肯定又要起疑心，懷疑她在外頭作祟，一旦查起來，她還嫌麻煩呢！
“那我讓人送你回去。”芸娘道，“你這樣回去，我也不放心。”
陸瑾想了想，“人多反而不安全，我帶著沉吟繞小道回去，今晚鬧了一場，他們斷然不敢再來第二次，否則就是公然跟鎮北王府作對。”
“真的可以嗎？”芸娘不放心。
陸瑾點點頭，“不打緊。”
“罷了，那你自己小心！”芸娘低聲叮囑。
待送走了陸瑾，牡丹轉頭望著芸娘，“媽媽似乎待她不同，是真的不同，還是假意逢迎呢？”
“有區別嗎？”芸娘摸了摸懷中的銀票，“咱們這種人，給錢就是爺！”
牡丹笑著搖頭，“話是這麼說，可媽媽眼裡的神色卻是騙不了人的，以前是嗜錢如命，可這會倒是瞧出有幾分真心了。”
“你倒是眼睛毒辣得很，怎麼也沒見著你尋個良人，把自個贖出去呢？”芸娘翻個白眼。
牡丹妖嬈淺笑，輕撫著面頰，“不是媽媽教的嗎？這幫臭男人，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男人身上，免得想媽媽年輕時候那樣，一步錯步步錯。”
前面幾句也就罷了，當提到後面那一句的時候，芸孃的臉色變了變，目色幽幽的盯著她。
“怎麼，我還說錯了？”牡丹笑盈盈的瞧著她，“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媽媽怎麼還放不下呢？”
芸娘輕哼，“管好你自己就是，管那麼寬……不怕把自己累死？”
“我瞧著這丫頭，是個好樣的。”牡丹瞧了一眼陸瑾離去的方向，“但又覺得有點不太一樣，好像有點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哪兒熟。”
分明，以前不認識，可……
“媽媽難道不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才會一口答應嗎？”牡丹摸著自個的下巴，“這人好像是在哪兒見過的。”
芸娘低哼，“人不都長得這般模樣嗎？一對眼睛一個嘴巴，有什麼不一樣？”
“若是媽媽年輕個二十歲，想必也是這般光景吧？倔強，坦率，瀟灑恣意。”牡丹忽然有些感慨，“瞧著才像個人。”
芸娘陡然揚眸，驀地又眸色暗淡，徐徐轉身離開。
“媽媽！”牡丹忽然喊了聲。
芸娘頓住腳步。
“要找的人，找到了嗎？”牡丹低聲問。
芸娘緊了緊袖中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唉！”牡丹無奈的輕嘆，“可見，找不到了！”
外頭，夜色漆黑。
“小姐，這會應該沒事了吧？”沉吟低聲問。
陸瑾點點頭，“鬧了一出，知道我身後跟著人，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放心吧，我那個死鬼老爹，還不敢與鎮北王府正面對峙，他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命。”
“哦！”沉吟如釋重負，“那就好。”
陸瑾頓住腳步，眉心微微擰起。
“小姐，是不是腿疼？奴婢揹著您回去吧！”沉吟急忙蹲下來，“來，您快上來。”
陸瑾笑著戳了戳她的脊背，“行了，就你這身子板，還想揹著我呢？起來吧！”
“小姐，奴婢可以的！”沉吟急忙解釋。
陸瑾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忽然有點感慨罷了！你起來，攙著我慢慢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