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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瞧著那馬車朝著尚書府而去,當即轉身回了鎮北王府。
回去的時候,陸瑾正在翻看著什麼,見沉吟回來,也只是抬了一下眼,並不多說什麼。
“小姐都不關心,奴婢問到了什麼?”沉吟有些好奇。
陸瑾扯了扯唇角,“女人間的雞毛蒜皮,有什麼可問的?”
“那可不一定。”沉吟捋起袖子,轉身去了外頭,瞧了瞧藥罐子裡的藥,“小姐,您又不吃藥?奴婢走之前叮囑過的,您又忘了?”
說著,沉吟捻了溼帕子倒了一碗藥。
陸瑾一怔,“那什麼……忘了!”
她是真的忘了,不過,在沉吟看來,自家小姐這就是怕吃藥而已。
“小姐,湯藥雖苦,但苦口良藥。”沉吟端著藥上前,“還好藥在爐子上溫著,倒也沒什麼大礙,您趕緊喝藥。”
陸瑾蹙眉。
黑漆漆的,聞著都覺得臭氣熏天。
“小姐?”沉吟喊了聲。
陸瑾訕訕的接過,“蜜餞。”
“知道了!”
以前小姐吃藥,從未提過什麼蜜餞,如今倒是回回都記得。
“來!”沉吟將蜜餞遞上,“甜易生痰,大夫說了,可以佐藥,但不能吃多,所以每次都只能吃一枚,您可別偷著吃,奴婢這一顆一顆的都數著呢!”
瞧著她這副認真的模樣,陸瑾止不住翻白眼,“小氣。”
藥是真的苦,蜜餞也是真的甜。
先苦後甜,像極了人生滋味。
“小姐,您看什麼呢?”沉吟接過空碗,擱在了桌案上,轉身行至床邊,伸手去探自家小姐的額頭,生怕她又起高熱而不自知。
陸瑾笑了笑,“東都內外的地形圖。”
“您看這些作甚?”沉吟不解。
陸瑾慢條斯理的合上圖紙,“保不齊哪天要跑路,不得先熟悉熟悉路徑?”
沉吟:“……”
這倒也是,有點道理。
畢竟,鎮北王陰晴不定,誰知道他哪天會翻臉?
“林家兄弟可還安分?”陸瑾問。
沉吟點點頭,“照著您的計劃,繼續去分發糧食,想必還得忙一晚上。好在此前有了經驗,這會您不在,亦是做得有模有樣,分工明確。”
“如此甚好。”陸瑾合上圖紙。
沉吟當即將東西收起來,“這東西可不敢讓人瞧見,萬一被王爺知曉,免不得以為小姐有旁的心思。”
“我便是有旁的心思,他又能如何?”陸瑾笑了笑,“對了,眼下外頭局勢不穩,你明兒拿著銀子,將當鋪裡的東西贖回來。”
沉吟這才想起,這事早就該做了,轉身給陸瑾倒了杯水,“一直忙著,真的將此事忘記了,奴婢明日就去。”
“嗯!”陸瑾接過杯盞。
沉吟小心翼翼的問,“小姐可知道,沈家公子來了東都,已經上門與您提親了。”
“噗!”陸瑾一口水噴出,被嗆得止不住咳嗽,連眼淚星都出來了,“你說……咳咳咳,你說什麼?”
沉吟趕緊伸手,捋著自家小姐的脊背,“小姐您慢點,別激動別激動。”
“你、你把話說清楚,你說誰來了?跟誰求親?”陸瑾被嗆得滿臉通紅,捻著帕子擦著唇角的水漬。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小姐您忘了,早些年尚書大人與老家那位沈公子……您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啊!”沉吟是知道這件事的。
那時候,夫人雖然走了,但是夫人的陪嫁嬤嬤還在,也就是陸瑾的乳母。
在陸正山續絃之後,乳母的身子每況愈下,臨走前特意跟沉吟提及此事,若是小姐記不得,沉吟定要記住。
這是防著王曼枝趕盡殺絕,要是二人在尚書府活不下去了,到時候還有個退路。
“有婚書為證,您與沈家公子是指腹為婚的,沈家來求娶,自然是最正常不過。”沉吟繼續道,“只不過夫人和二小姐那邊,倒是沒這麼痛快,大家都以為您沒了,所以……”
陸瑾終於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我沒了,這婚事自然也得作廢。”
“可您是沒在了二小姐的手裡,誰敢承認您沒了,萬一讓沈家知道,回頭鬧起來,二小姐得吃不了兜著走。”沉吟提醒,“現如今二人為了拿回婚書,又要對沈公子下手了。”
陸瑾靠在床柱處,默默的喝了口茶,“你是說,他們想拿回婚書,讓這場婚事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