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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所有人都愣了。
白樺是真的真的沒想到,平素柔弱而無能的陸大小姐,竟會變得這般心狠手辣,拔刀出刀的時候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讓人毫無防備。
捂著血淋淋的傷口,白樺連退數步,脊背重重的貼在牆壁處,“大小姐,你……”
陸瑾捻著潔白的帕子,不緊不慢的擦拭刀刃上的血,“還要再來一刀嗎?”
“你……”血流如注,饒是白樺死死的捂著傷口,那殷紅的液體還是止不住的從指縫間湧出來,快速滴落在地。
她沒有傷及他的要害,但這個位置卻也不容小覷。
“這個位置一時半會不會致命,但會血流不止,若不及時止血,出了這條巷子,你就是個死人。”陸瑾收了匕首歸鞘,“還不滾?”
白樺咬著牙,“撤!”
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小姐?”見著這些人快速撤離,沉吟白了一張臉上前。
陸瑾收了短刃,將沾血的帕子丟在地上,腰桿挺得筆直,“吃第一次虧,那叫猝不及防。若是第二次還沒防備,那真是死也活該。”
“您早就防著了?”沉吟是全然沒防備。
陸瑾翻看著袖口,確定沒沾上血跡,這才領著沉吟往外走去,“不防著,難得任由他們宰割?不怕真小人,只怕偽君子。”
“嗯!”沉吟點點頭。
此番算是受了教訓,沉吟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裡,滿是崇拜。
陸正山,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趙明暄解決的,連人帶屍體送回了陸家。
第二次是陸瑾自己解決,活人帶傷血淋淋的回去。
若有第三次……
“不會有第三次了!”陸瑾這話,是衝著身子裡的某個人說的。
所謂的養育之恩,兩次也該夠了!
陸正山是真的沒想到,白樺竟然血淋淋的回來。
“陸瑾乾的?”陸正山不敢相信。
那丫頭之前一直都是草包,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甚至與不給飯吃也得熬著,住在後院那個地方,都是自己刨食吃。
說白了,是自生自滅的無助狀態。
怎麼到了鎮北王府,竟如同換了一個人?
“是!”白樺躺在自己的屋內,傷口已經被包紮處理。
血是止住了,可這張臉卻毫無血色,大夫說,若非及時止住血,怕是真的要命喪於此,這一點點的鮮血流逝,如同讓人等死一般可怖。
“難道是鎮北王教的?”陸正山不相信,一個人的轉變會有這麼大。
懦弱無能之人,忽然間成了心狠手辣的主。
“她還說什麼?”陸正山問。
白樺無力的開口,“大小姐說……這樣,你就可以回去覆命了。”
“她真的這麼說?”陸正山駭然。
白樺點頭,“大小姐是笑著說的。”
那場面、那神情,讓人想起便心有餘悸,脊背止不住陣陣發涼。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陸正山呢喃自語,“沒死,變成了另一個人,心狠手辣如趙明暄,這這麼可能呢?”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白樺捱了這一刀,所有人都看到了。
“老爺,以後怕是要小心了。”白樺道,“大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
陸正山回過神來,轉身就走,“好好養傷。”
“是!”白樺頷首。
陸正山走出來的時候,有些失神,這讓他想起了當年的喬蔓月。
將門虎女,策馬銀槍。
這麼一來,父女算是徹底撕破了臉,陸正山有些腦瓜子疼,原以為是個好拿捏的廢物,沒想到竟是藏鋒隱拙的狠手。
連趙明暄都嚇了一跳,轉頭望著李海的時候,眼神裡帶著複雜的神色。
“是真的。”李海忙道,“當時咱們的人都在巷子外頭,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等著察覺的時候,尚書身邊的那位隨從,捂著傷口出來,地上都是血!”
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騙不了人。
“卑職讓人去打探了,大夫說,是捱了一刀,而且這一刀位置很精準。”李海解釋,“不會讓人當即致命,但能讓人失血過多而亡,也就是說陸大小姐沒打算殺人。”
沒打算殺人,是給她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未將事情做絕。
“不殺人,不代表她不會殺人,那一刀的精準度,怕是隻有大夫、屠夫,或者是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