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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為了試探她，看她與陸正山是不是來了一出苦肉計，設計鎮北王府，沒想到最後，趙明暄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你如此厚顏無恥，陸正山可知道？”趙明暄別開視線，懶得與她對視。
陸瑾摸著下巴，“這般模樣，唯有王爺見得，我見眾生皆草木，唯有王爺是青山。”
“呵……”趙明暄懶得與她糾纏，抬步就往外走。
可這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一旦纏上就很難甩掉。
“王爺！”李海行禮，“陸尚書來了。”
趙明暄腳步一滯，陡然側過臉，睨著一旁的陸瑾。
“我就不用陪王爺一起去了吧？”陸瑾慢慢捋了一下袖口，露出半截淤青的手腕。
趙明暄：“……”
花廳。
陸正山面色沉沉的坐定，焦灼的等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只恨自己之前將陸瑤保護得太好，以至於這丫頭蠢事做盡。
正想著，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陸正山趕緊起身相迎，“王爺！”
“今日吹的是哪門子的風，竟是把陸大人吹到了本王的府上？”趙明暄拂袖落座，“陸大人，您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當著面戳人，趙明暄著實狠。
陸正山在朝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到底也不是吃素的，面色變了變，又恢復了常色，“下官是來謝王爺的。”
“哦，謝本王什麼？”趙明暄容色寡淡，語氣涼薄。
陸正山不卑不亢，“謝王爺體恤百姓，於城外開設粥棚，賑濟災民。下官身為戶部尚書，未能為百姓做點什麼，實在是汗顏至極！”
“既知汗顏，就該盡心竭力。”趙明暄端起杯盞，不溫不火的回了他一句，“身為戶部尚書，阻不了蝗災，賑不了災民，忝居高位，尸位素餐，怕是會讓天下人嗤笑，也會寒了皇上的心。”
陸正山面色一驚，趕緊行禮，“王爺所言極是。”
“還有事？”趙明暄問。
陸正山猶豫了一下。
“送客！”趙明暄起身。
誰都知道，鎮北王不喜見外人。
“王爺？”陸正山急了，“小女瑾兒的屍首……”
趙明暄目色銳利，狠狠剜了他一眼，“那是刺客的屍首，行刺本王的刺客。陸大人的意思是，行刺之事，你是主謀？”
“下官不敢，下官沒有！”陸正山慌忙行禮，“王爺明察！”
趙明暄冷然拂袖，“陸大人既沒什麼事，就請吧！”
“昨天夜裡，有人在宮裡看到了瑾兒。”事已至此，陸正山只能挑明。
趙明暄陰測測的睨著他，負手冷對，“聽陸大人的意思，本王不只是能征善戰，還會妙手回春呢？你出門問問，看天下人信不信？”
“王爺！”陸正山拱手，“瑾兒是下官的親生女兒，是我陸家的骨血，縱然身死，也該入土為安，如今您指其為刺客，奪其屍身不歸，實乃有違常倫！”
趙明暄還真是一點都不怕，“陸大人是要去告御狀？你猜，皇上是信你呢？還是信本王？”
“王爺！”陸正山撲通跪地，“求您看在下官一把年紀，愛女心切的份上，把瑾兒的屍身還給下官吧！”
說到情深處，還硬生生的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
“要不是知道，陸大人把嫡長女丟在後院，不聞不問這麼多年，本王還真是差點……被陸大人的眼淚偏了！”趙明暄皮笑肉不笑，“還不滾，是想等著本王給你鼓掌嗎？”
陸正山面有怒色，“這件事就算捅破天去，王爺也不佔理。不管下官如何對待瑾兒，那都是我陸家的家務事，王爺沒資格插手。”
“好，好！”趙明暄點頭，“但願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骨氣，送客！”
李海行禮，“陸大人，請吧！”
陸正山抖了抖身上的塵泥，“王爺，下官雖然人微言輕，但是關於瑾兒屍身之事，下官不會善罷甘休，縱然上稟天聽，亦要為瑾兒討個公道！”
“當初只想息事寧人，如今卻振振有詞。”趙明暄滿臉鄙夷，最是瞧不上的便是這些，滿嘴仁義道德，實則雞鳴狗盜，卑劣無恥之輩，“沒想到陸大人，還有兩副面孔呢？”
陸正山咬著牙，此番算是羞辱到了極致。
“王爺執意不肯，那下官只好進宮面聖！”陸正山轉身就走。
趙明暄低笑兩聲，“不著急。”
陸正山心裡一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