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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暄被吵得腦瓜子疼,極是不悅的揉著眉心,終是沒有搭理趙明安,抬步就往外走去。

“趙明暄?”見著人都走了,趙明安自然耐不住,當即跟上。

帳子裡,桌椅板凳擺放整齊。

“沒有搏鬥過的痕跡。”李海說。

趙明暄瞧著床褥,壓根就沒有鋪開,可見她還沒有就寢的意思,不知道後來出了什麼事,以至於外頭的藥還煎著,人就跑了?

“出去看看!”趙明暄行至後窗位置。

內裡沒痕跡,不代表外面也沒有。

果然,在後窗外頭的草皮上,發現了踩踏的痕跡。

“這應該是有人長久站在這裡,所造成的踩踏痕跡。”趙明暄蹲在地上,仔細的瞧著草皮上的痕跡,“有人蹲守在這裡,應該是跟她認識的。”

要不然,怎麼會沒有搏鬥痕跡?

若是以前,趙明暄肯定會認為,一個弱女子必定是什麼都做不了,如同俎上魚肉,任人宰割,是以被人帶走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可經過了這麼多事,趙明暄若還覺得,陸瑾是個任人宰割的人,那“蠢貨”二字就該刻在他的腦門上了!

“沒錯!”李海點頭,“若是飛踏而來,腳印不會受力均勻,這一片草皮被壓得死死的,可見站在裡有一會了!”

趙明暄意味深長的睨了李海一眼,主僕二人略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趙明安沒這覺悟,自然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麼。

這草皮又怎麼了?

“可能是他。”趙明暄轉身就走。

李海緊隨其後。

“他?”趙明安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是誰?”

李滿搖搖頭,一臉的迷茫。

他?

誰知道鎮北王口中的他是誰?

“沈千辭!”趙明暄咬著牙,“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進了營帳,外頭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一幫廢物!”

奈何這是朝廷給派的軍士,雖然趙明暄也帶了親衛,但當中免不得摻雜了些許旁人的勢力,有些是來盯著他的,有些是來攪局的……

“王爺恕罪,卑職這就去查。”李海行禮。

趙明暄此番是真的惱了,“來日有人直入軍中,直取本王的腦袋,你可以慢慢的去查,本王不著急!”

“卑職該死!”李海駭然心驚。

王爺很少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是以李海都快忘了,王爺戾氣叢生的樣子。

驀地,外頭傳來了聲響。

有軍士著急忙慌的行禮,將一封書信奉上,“王爺,有人用箭紮在樹上,留了一封信。”

“人呢?”趙明暄沉著臉。

軍士搖頭,“跑了!”

黑燈瞎火的,上哪兒找人?

何況,箭從哪兒射來的都不知道呢!

“山頭來的訊息。”趙明暄只瞧了一眼,便明白了大概,將書信丟給了李海,“看看吧,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這北堯城的好戲,真是一出接著一出。

李海心驚,趕緊翻看書信。

上面清晰的寫著:冤若不平,人不見,若要再見,待青天。

“就這麼兩句?”李海反反覆覆的看著,“就兩句啊!”

趙明暄橫了他一眼,兩句話足以說明了一切,這就是顯而易見的威脅,拿陸瑾來威脅他。

呵,真是可笑。

打量著,以為他會在意那女人的性命?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子,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她的命數如此,與他何干?

“讓趙金望一個人過來!”趙明暄將書信擱在桌案上。

那意思,何其明顯。

“是!”李海行禮。

王爺嘴傷說著不在意,可這實際行動卻是處處留心。

趙金望很快便趕了過來,李海沒說是因為陸瑾之事,只說是王爺相邀,原以為是為了攻打山頭平亂之事,沒成想竟是王爺得了勒索信。

“這……”趙金望抖了抖手中的信紙,打死也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趙明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瞧著好似什麼都不在意,叫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王爺?”趙金望行禮。

腦子裡有過一千個一萬個理由,要如何解釋這件事,可轉念一想,趙明暄那性子,只怕是越解釋越黑,到時候惹怒了他,未必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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