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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腳步聲已經徹底消失,陸瑾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身子頓時癱靠在扶手上,“真真尷尬至極。”
“小姐?”沉吟回過神來,低低的開口,“奴婢瞧著,沈公子對您怕是……”
陸瑾擺擺手,默默的捂起了耳朵,“如果你想說那些不中聽的話,趁早閉上嘴,不要囉嗦,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
沉吟:“……”
可是小姐,這跟您看不看得見,真是半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嗎?
心之所向,是誰都控制不住的。
且看這沈公子的模樣,顯然是對她家小姐生了情分,且二人本就是有婚約在身,早些年的指腹為婚也是寫下了婚書的。
若非如此,當初二小姐又怎麼死乞白賴的,想要拿回婚書,怕一介商賈糾纏不清,怕傳出去耽誤自己的錦繡前程。
“以後,不許提這事。”臨了,陸瑾還不忘叮囑,“如果逢著他毛手毛腳,你得相機行事,不要站在邊上傻愣著。”
沉吟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可明明之前,您也想過,要隨沈公子……
“小姐,您是不是對鎮北王……”
話音未落,陸瑾登時出聲打斷,“胡說八道什麼?那只是咱們的大樹,大樹懂嗎?便是枝繁葉茂的時候,咱們可以依靠,若是樹倒咱就作猢猻散!”
聽聽,這話說得多幹脆,甚至於帶著些許無情。
沉吟想了想,原該如此,但現在瞧著卻有些不太像,畢竟鎮北王如今因著小姐的一封書信,就停下了攻山計劃,怎麼看都不像是大樹和猢猻的關係。
當然,沉吟不敢當著小姐的面說這些,萬一小姐動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務必盯著營寨那邊的訊息。”陸瑾恰當時機的轉移話題,“為了我那一盒的金子,你也得小心謹慎的處置此事。”
一聽到金子,沉吟登時來了勁兒,“小姐,真的要私藏啊?”
“什麼叫私藏?這話說得多難聽?”陸瑾搖搖頭,一本正經的反駁,“這叫辛苦費。”
沉吟:“……”
哦!
“你我做了這般大的犧牲,如果趙明暄知道咱們與他們是一夥的,說不定會扒了我們的皮,所以這金子便是咱們的盤纏,萬一需要跑路……”陸瑾解釋,“是不是?”
沉吟被糊弄得一愣一愣,“是!”
可這金子,不是顧家給的嗎?
“還有一樁事。”陸瑾勾勾手。
沉吟當即上前,壓低了聲音問,“小姐,怎麼了?”
陸瑾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眼上的藥包,衝她眨了一下眼。
沉吟:“?”
“噓!”陸瑾又蓋上了藥包。
沉吟:“……”
哦!
風從視窗吹進來,隱隱還帶著不知名的花香,舒爽至極。
等著晌午過後,沈千辭再回來的時候,面上帶著清晰的笑意。
“沈公子這是成了?”沉吟問。
沈千辭點頭,瞧著靠在藤椅上的陸瑾,疾步走到她跟前,“按照你說的,匠人已經著手鐫刻模板,很快就可以拓印出無數份,到時候北堯城人手一份,定是熱鬧至極。”
“如此甚好。”陸瑾攏了攏身上的毯子,“只是,林南還沒回來。”
沈千辭眉心微蹙,“我們約好的,午後碰頭,按理說也該回來了。”
但事實是,人沒回來。
“別是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吧?”沉吟可不敢往壞處想。
沈千辭深吸一口氣,“莫憂,我讓人去看看。”
語罷,沈千辭轉身就走。
待沈千辭走遠,陸瑾掀開眼上的藥包站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環胸而立。
“小姐,怎麼了?”沉吟不解。
陸瑾也是分外不解,“你說他到底是什麼人?”
“沈家世代行商。”沉吟回答。
陸瑾瞥她一眼,“我不知道嗎?”
“那小姐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沉吟撓撓頭。
陸瑾嘆口氣,將藥包遮回,“我是想問,一個人行商之人,為何給人一種手眼通天的感覺?”
聽得這話,沉吟面上一緊,“您是說,這沈公子可能還有別的身份?”
“從東都到這北堯城,其後還出錢出力的,這顯然不是尋常商賈能做的事情。”陸瑾躺回藤椅,“如果說是為了我這個未婚妻,可這情分……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