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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滿糧與蕭紅玉出發的第一天,除了中途吃飯和給馬匹補給,只行了八十餘里路。
夜晚在周家產業下的桃李酒樓住宿,錢滿糧要了兩間相鄰的上房,各自回房放下包袱,便似有默契般的出了房。
蕭紅玉見錢滿糧也出房來,大概是同自己一樣,去找吃的,便道:“莫要同我一起,孤男寡女,避嫌。”
錢滿糧心下冷笑,暗忖道:“誰個願意與你這如母夜叉般的女子同往。”口裡卻回應:“蕭姑娘請便。”
蕭紅玉翻了個白眼,低聲嘟囔道:“真煩人……”
雖不待見蕭紅玉,但受大奶奶周吳氏之命,要護蕭紅玉周全。錢滿糧也不敢大意,便與蕭紅玉拉開三丈餘距離,跟在後面,以確保蕭紅玉的安全。
入住的桃李樓在沽縣縣城,錢滿糧與老爺曾來過,對沽縣縣城還是比較熟悉的。
冬夜的沽縣縣城,街上行人寥寥無幾,蕭紅玉卻似在尋找什麼,徑直往前走著。
蕭紅玉走到一牌匾上寫著朱記藥鋪的藥店時,直接拐了進去。
錢滿糧對蕭紅玉買什麼毫無興趣,便在三丈開外處停了下來。
蕭紅玉買好東西,出了藥店門,又去了一處羊肉湯店,坐下來點了羊肉湯加饃。
錢滿糧也餓了,也進了羊肉湯店,選了一個靠邊角的地方,要了碗羊肉面。
盞茶後,店小二將二人要的食物端上桌,早已餓了的二人,都專注地吃了起來。
正當錢滿糧與蕭紅玉吃到一半時,門外來了三個江湖人士,背上都背了刀劍,風塵僕僕,像是趕了很遠的路。
“小二,切五斤羊肉、三碗麵、十個饃、一壺好酒來。”為首的一個虯髯大漢,聲音洪亮地吩咐店小二。
“好的,爺。爺幾位稍等,馬上就來。”店小二賠著笑回應。
“大哥,我們明日應該能到焦縣吧?”其中一個黑麵瘦臉的問虯髯大漢。
“冬日路不好走,但應該能到了。”虯髯大漢應道。
“大哥,我們千里迢迢到焦縣,就為尋尤三郎麼?”另一個白麵蓄著八字須的,輕聲細語地質疑。
“也不盡是,當然,我們受師父之命,找尤三郎是主要,但也是為了那本偷香掌秘籍……”虯髯大漢回道。
“嘿嘿,我就知道師父意在偷香掌……”黑麵瘦臉笑的淫邪。
“當年師父追求師叔未果,便一氣之下隱去謨原,只到聽說師叔於娘子病死了,才又想回來焦縣。可惜,師父的雙腿已殘疾,幾千里路程,根本回不了。”虯髯大漢捋了捋捲曲的鬍鬚,似是在替自己的師父惋惜。
“師父是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他去侵犯塗慶年的小妾,讓人給打斷了雙腿……”黑麵瘦臉眼裡露出輕視。
“二哥,莫要說了,他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師傅。”白麵八字須柔聲勸道。
“大哥,不怕您責罵,我是覺著師父太自私了。您看我們哥仨,跟著師父從焦縣到謨原,當年大哥十五歲,我十四歲,三弟十歲。現在呢?二十餘年過去了,師父三妻四妾,娶了十二房妻妾,我們呢?一個個連個女人都沒有。”黑麵瘦臉表情憤慨,極其的不滿。
“二弟,如三弟說的,他是我們的師傅,有什麼辦法呢。”虯髯大漢語氣也略帶無奈。
“就拿這次來說,大冬日,讓我們兄弟仨跑幾千裡地,名為找尤三郎,實是為了那偷香掌秘籍。師父想學了師叔的偷香掌,好去更多的駕馭女人。”
“師父也就這點愛好了……”白麵八字須軟弱地道。
“哈……他就這一點愛好?他一個雙腳都廢了的連床都爬不上去的老傢伙,黃土都要埋頭了,還想著要女人,怎麼就不體諒體諒徒兒們呢?”黑麵瘦臉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桌子。
虯髯大漢和白麵八字須似乎也有感觸,竟也面露不滿之色,垂下眼瞼,沉默不語。
“這有何難,殺了老傢伙,分了他的妻妾。”蕭紅玉聽的興起,憤懣地站起身,轉身對坐在後桌的三兄弟道。
蕭紅玉這一喊,將後桌三兄弟怔的一愣,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你們光在這埋怨,有什麼用,揭竿而起,殺了那老色鬼,你們不就想怎樣就怎樣了,嘿嘿……”蕭紅玉為自己出的好主意得意地笑了起來。
“哪來的野丫頭,爺幾個聊家事,有你何事?來這多嘴。”虯髯大漢先反應過來,怒斥蕭紅玉。
“你這廝,這般的不識好歹,我給你們出此高招,不領情就罷了,還來斥責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