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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滿糧帶了十來個家丁,繞道進入普慈院側邊崖懸底,搜尋秋月的屍體。
崖底地勢廣袤,異常潮溼,樹木蔥鬱,一行人搜尋了幾天,都一無所獲。
第六天,錢滿糧抬頭望向看不到頭的崖壁,不知道秋月落在了哪個地方,錢滿糧只能無奈地放棄繼續搜尋。
錢滿糧帶了家丁回到周家山莊,心裡煩躁,憋著一口氣,想起那日秋月跪在自己面前絕望的眼神,錢滿糧萬分內疚,責怪自己沒能救她。
錢滿糧換了身衣服,徑直去往普慈院。
普慈院院門緊閉,錢滿糧大力拍著院門,將滿心怒氣發洩在大門上。
普慈大師正在禪房運功療傷,聽見院大門被拍的“砰砰”作響,思忖片刻,便起身出房,邊往院門走邊嚷道:“來了來了……”
普慈開了院門,見是錢管家,忙滿臉堆起笑,閃在一邊請錢管家進院:“錢管家,您來啦,裡面請。”
錢滿糧實在見這惡僧反感,並未給普慈好臉色,自顧住普慈院內走,叫道:“春花……春花……收拾東西,隨我回山莊……”
儘管錢滿糧提高了嗓門,但依然沒聽到春花的回應,普慈院似一座鬼院,靜悄悄的泛著詭異。
“錢管家莫嚷,您先廳裡坐。”普慈心虛,陪著笑將錢滿糧往廳裡引:“我有事同您說,來,廳裡坐。”
見普慈話語躲躲藏藏,錢滿糧問道:“怎不見春花?”
“錢管家稍安勿躁,咱們廳裡坐下來細說。”普慈再次邀錢滿糧去廳裡坐。
錢滿糧壓了壓心裡的怒氣,率先往普慈院的廳裡去。
“坐坐……錢管家請上坐。”隨後的普慈,討好地請錢滿糧上座。
錢滿糧坐定,正要再次問春花在何處。
陪在一側坐下的普慈先開了口:“錢管家,秋月找到了嗎?”
見普慈問秋月,錢滿糧略一思索,反問道:“您希望找到還是沒找到?”
“這這這……看您說的,我……我當然希望找到秋月了,呵呵……”普慈乾笑道。
“找秋月是周家山莊的事,我今兒個來,是要帶丫鬟春花回山莊,她親眼目睹秋月落崖,定受刺激,我帶她回山莊調養。”錢滿糧不願將沒搜尋到秋月的事告知普慈,話鋒一轉,要要回丫鬟春花。
見錢管家並未正面回覆秋月的下落,普慈心下便有了底,秋月暫時還沒找到,只要時間拖的久,秋月的屍體一腐爛,她身上的鞭傷,就一起隨屍身腐爛了。普慈有些得意,笑著道:“錢管家,我是樂意讓春花隨您回周家山莊的,只是……”
“只是如何?”見普慈欲言又止的樣子,錢滿糧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唉!”普慈嘆了口氣,道:“只是春花福薄,自她親眼見秋月落崖,便神志不清起來,瘋瘋癲癲的,昨日還在院裡到處找秋月,今早起來到現在,都不見春花的蹤影。不知她跑去哪了,院裡我找遍了,都不見人,大概是跑出院外去了。”
“什麼?您的意思是春花失蹤了?”錢滿糧聽普慈說春花不見了,“蹭”地站起身責問普慈。
“錢管家,我也沒說春花失蹤了,幸許她只是跑出去玩了,玩累了就回來了。或她會不會自己跑回山莊去了呢?”普慈推理道。
“你……”錢滿糧見普慈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心下頓時明白,春花定是被這惡僧滅口了。錢滿糧一刻也不想再在普慈院待著,滿面怒氣地拂袖而去。
“錢管家慢走,老衲就不送了……”普慈邪魅地咧嘴一笑,語帶嘲諷地拖長音話送錢滿糧。
“哼,一個小小的管家,就想壓制老衲?荒唐。”普慈仗著周老爺的隱疾離不了自己熬製的湯藥,周家山莊便不會難為他。
是錢滿糧親自將春花、秋月兩個丫鬟送上普慈大院的,現如今,雙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錢滿糧為兩個丫鬟感到痛心和深深的歉疚。
錢滿糧心情鬱結,無處發洩,便來到狗舍老倉的住處。
老倉見錢滿糧神情苦悶,忙請錢滿糧坐下,關切地問:“錢管家,您氣色不好,是哪不舒服了嗎?”
“不是。”錢滿糧搖了搖頭,道:“倉爺,滿糧心裡堵的難受。”
“遇到糟心事了?說來聽聽……”老倉端上一杯茶,放到錢滿糧面前。
“倉爺,有酒嗎?”茶解不了煩,錢滿糧向老倉索酒。
“有有……”老倉忙將茶撤了,端上酒罈,拿了碗,一人一碗倒上。
錢滿糧端起酒,“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