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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衣裳馬靠鞍。若是早知道你穿這衣服如此合適,我早該讓你換上。”陳小熙半開玩笑說道。
她的語氣中透著真誠,壁友卻依然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低頭望著自己這副新模樣,心中隱隱生出幾分複雜的情感。
‘看來,我正在一點點拋棄過去的一切。’
自他離開崑崙派以來,那段與道門的羈絆便逐漸淡去,那些曾經被他視為珍貴的事物,也在他心中逐漸褪色。如今的他,不再是那個道心堅定、視紅塵如夢的少年。他察覺到,自己心中那根緊繃的弦,彷彿已經鬆開了。
然而,壁友卻並未感到一絲遺憾或悲傷。
相反,他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輕鬆,彷彿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鎖。
‘只有擺脫過去,才能真正迎接新的生活。’他心中默默想著。
與其說他是在逃避過去,不如說他是在主動選擇接受新生。
而這段新生活,正是從這座崑崙客棧開始的。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陳小熙,那雙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她所帶來的不僅是一碗素面,還有那份從未體驗過的溫暖和心意。這一切,成為了他重新開始的契機。
如果不是她,也許他至今仍困在過去的陰影中無法自拔。
“謝謝你。”
壁友由衷地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
陳小熙聽罷,面上微微一紅,略顯不好意思地揮了揮手。
“哎呀,不就是一件衣服嗎,何必這麼客氣。”
壁友則淡然一笑。
她的心意遠遠超越了一件普通的衣服,他為此深感感動。
* * *
在通往武當山的蜿蜒山路上,永風的步伐看似緩慢,卻自有一股沉穩的力量。
他目光平靜,心中波瀾不驚,彷彿天地萬物皆與他無關。但實際上,他的心神早已沉浸在另一件事上——那便是他從壁友處學到的“雲龍八式”。
“真是不可思議,短短几日,竟然已掌握了四式。”永風心中暗自感嘆。
雲龍八式乃壁友所傳,招式玄妙無比,講究蛟龍出沒、變化無常,需身法靈動、心神專注,方能領悟其中奧義。
然而,永風不過用了從崑崙山到武當山的短短六天時間,便已將八式中的四式熟稔於心,這讓他不禁對自己的進步感到一絲驚奇與自豪。
要知道,當年他修習崑崙派的少清劍法時,整整耗費了三年時間,也不過學得一半劍式。
而今短短六日,便能領悟如此精妙的武學,這讓他對“雲龍八式”的威力更是心生敬畏。這四式雖未盡全,但每一招都如同騰雲駕霧,威力之強遠遠勝過他之前所學的少清劍法。
再加上他丹田內聚集的內力比之前更為強大,他只覺丹田中的內力激盪充盈,遠比從前深厚數倍。
永風自信滿滿,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彷彿連山間的微風也在他的腳步下為之讓路。他心想,這次到武當參加“九派春風”大會,自己一定能在比武中大展身手,或許還能借此一鳴驚人,為崑崙派爭光。
然而,當他氣宇軒昂地邁入武當山時,卻迎來了一個尷尬的局面。
“前輩,我是崑崙派的永風,來此參加‘九派春風’大會的。”永風拱手客氣地說道。
門前看門的武當弟子打量了他一番,問道:
“武當派的清真。你是現在才趕來的嗎?”
雖然問題有些奇怪,但永風並沒有多想,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永風點了點頭,抱拳道:“正是。崑崙派永風,特來參會。”
那武當弟子眉頭微皺,語氣帶著幾分驚訝:“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確實如此。”雖然有些尷尬,永風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回應。
“我明白了,請隨我來。”
那人以“果然如此”的神情看著永風,然後帶著他朝一個方向走去。
永風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他並未多想,跟著那名弟子朝前走去。
然當他們抵達會場時,永風卻驚訝地發現,場中早已聚集了眾多武林同道,一個個目光冷冷地注視著他。許多人神色不悅,顯然對他的姍姍來遲頗有微詞。
永風雖不知緣由,但禮數不可廢,仍舊上前行禮道:“崑崙派永風在此,讓諸位久等了。”
一名武當長老站了出來,沉聲道:“永風師侄,可知你已遲到?”
永風心中一凜,錯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