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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花魁閣門外,蓉媽媽抖著手推開房門,霎時間,一陣陰風打著旋從門內撲面而來,嚇的蓉媽媽連著向後退了幾步,臉色都變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趙員外勿怪勿怪,你老人家生前享受人間富貴,死了也能去陰曹沾花惹草……呃不對,是肯定能投個好胎,實在不行,我給你老人家多多燒紙錢,多多賄賂陰差,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老人家就安心的去,千萬可別回來……真不是我乾的呀……”
蓉媽媽疑神疑鬼的小聲唸叨著,隨後遠遠的閃開一旁,連多看一眼都不敢了。
她看似是給衙役們讓路,實則是對這間出了人命的屋子心有慼慼。
這也難怪,花魁閣內早就已經被折騰的凌亂不堪,軒窗四敞大開,也不知哪來的一陣陣陰冷的風,在花魁閣裡吹進來,吹出去,窗戶劈啪作響,大紅蠟燭早被吹翻在地,一片昏暗中,彷彿隱藏著無數鬼魅,在那裡桀桀怪笑。
曾經暖色生香的花魁閣,此時怎麼看都是一個鬧鬼的屋子。
鍾奎和一干衙役站在屋外,誰也沒有向屋內踏入一步。
“劉金鎖,這已經到花魁閣了,你趕緊從實招來,趙員外究竟是因何而喪命的?”
“鍾大人您別急啊。這好菜出鍋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劉金鎖咧嘴一笑,幾步竄到花魁閣門外,探頭探腦的往裡望了望,大咧咧的走入到屋內,四處亂翻起來。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他,卻見劉金鎖臉上帶著傻兮兮的笑,一會竄到掛著紫色流蘇的暖床旁,拿起一件小衣在鼻子上香香,露出一臉猥瑣,一會又跑到桌子旁,撿起桌子上掉的剩菜丟進嘴裡,吃的吧唧作響。
這哪裡是查案子,分明是搗亂來了。
蓉媽媽見他這幅德行,也是嘆了一口氣,焦心的在手裡絞著帕子,暗暗盼望劉金鎖這一次能再出人意料,拯救采薇院。
鍾奎實在看不下去了,手上刷的一聲,腰刀出鞘,厲喝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限你一炷香的功夫,把你知道的都吐出來。否則……把你帶回衙門,大刑伺候!”
“別呀別呀,我這就說,這就說還不行麼……”劉金鎖在原地站定,抻著脖子把嘴裡半塊如意糕吞了下去,然後掰著手指頭,搖頭晃腦的,開始了他的“分析”。
“據我們目前所知,趙員外今晚來到采薇院,直接就奔著花魁閣來,在吃了合歡宴,吉祥果和如意糕,又飲了合苞酒,吹了大紅蠟燭後,褲子都沒來得及脫,就毒發身亡。”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現在要問的是趙員外是怎麼被他人投毒而死的。”
“鍾大人,您聽我說完啊。”
劉金鎖嘻嘻一笑,伸手將屋內的紅蠟燭扶起,重新點燃。
燭火搖曳,映著劉金鎖一臉傻笑的面孔,看起來彷彿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實不相瞞,方才小的也吃了那些東西,一口氣沒上來就到了陰曹地府,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小的居然見到了趙員外,趙員外對自己橫死的事實難以接受,但他還說,這不嘗不知道,嚐了才知道,采薇院的如意糕竟如此合胃口,倘若無此橫禍,當真還想多嘗幾塊,哪怕死了也是值了。”
劉金鎖一邊說著,一邊有模有樣的比劃著動作,模仿著趙員外的樣子和神情,簡直是惟妙惟肖。
鍾奎和一干衙役看著滿頭霧水,又是毛骨悚然。
我的乖乖,這到底真的假的,連陰曹地府都出來了,話說這趙員外人都死了,怎麼還惦記著一盤糕點?
難道是員外人老口饞,還是劉金鎖趁機又開始滿口胡話?
“那……趙員外這話,當真是說這如意糕有毒害死了他?”
蓉媽媽捂嘴驚叫,渾身發軟的癱倒在地。
“不可能!我們采薇院自成立那日起,一向的宗旨就是待客真誠,賓至如歸您開心而來,滿意而回,價格……雖然有時候貴了點,但也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我們雖是一座青樓,卻也是有職業道德的,絕無害人之心啊!”
蓉媽媽哭天搶地,是鼻涕一把淚一把,抱住鍾奎的衣服就往上蹭。
“這一定是遭人陷害,還請鍾大人明鑑啊……劉金鎖,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陰曹地府,我看你是瘋了說的瘋話……”
鍾奎原本就心心念唸的想佔蓉媽媽的便宜,可始終近不了身,此刻蓉媽媽主動往上貼,他反倒有些不自在了,連刀都扔了,兩隻手擺來擺去,也不知該何處安放。
“來人來人,快把她拉開,這、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