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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馬如實回答。
“這……怎麼沒判死刑?”劉金鎖很是意外,按理來說,像趙府這麼有勢力的人家,員外老爺被害,那兇手肯定是妥妥的斬立決啊。
“這就不知道了,但是的確如此判的,而且據說今天一大早,就有差役押著如玉姑娘上路了,天還沒亮就出了城,這會估計都到青州了。”
劉金鎖坐在土炕上,聽著小馬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著,腦海中一片空白。
一天,僅僅一天。
前天晚上出的事,昨天夜裡就忽然判了刑,而且今天一大早就押解出發。
天底下的命案多如牛毛,本也不算什麼稀奇,可是,哪裡有這麼快就判刑,並且判刑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把犯人押解上路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
劉金鎖跳了起來,正要往外跑,忽然一個聲音好似炸雷一樣,從門外遠遠傳了進來。
“好你個劉金鎖!你這個小兔崽子,老孃念你對采薇院有功,特意給你放了一天假,結果你小子居然上癮了?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床?”
“這就來咯!”
劉金鎖扯著嗓門應和著,同時手腳麻利的從土炕上下來,對小馬擠了擠眼睛,抬腳就往屋外跑。
趙員外之死已經成了過去,儘管劉金鎖心中對這個案子還有著諸多質疑,眼下他也沒有可以幫他進行作證的人員或物件。
尤其是在趙員外中毒身亡的背後,如玉姑娘、蓉媽媽,以及當年在采薇院內發生的一切事情,似乎在暗地裡都有著謀者關聯,和隱秘。
這個關聯,劉金鎖暫時還不清楚,他也無力去尋找。
眼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當好采薇院的廚子,趁機尋找機會去探尋當年的真相。
“劉金鎖!”
院內,蓉媽媽的大嗓門又喊了一聲。
劉金鎖身上穿著粗布衣服,腳上踏著布鞋,一臉訕笑著就往蓉媽媽身上靠。
“蓉媽媽這麼大早叫我,是要給我送糖人嗎?”
“糖人,糖人,糖人,那天我非把你泡在糖汁裡做成糖人你一輩子吃個夠!”
蓉媽媽戳著劉金鎖的額頭,語氣雖然凌厲不饒人,但是話裡話外,對待劉金鎖還是與對待其他下人不同。
“姑娘們的早飯,怎的還不開始準備?難道要姑娘們餓著肚子迎客嗎?”
“嘿嘿,蓉媽媽,我這就給姑娘們做飯,保證姑娘們個個生龍活虎的迎客。”
劉金鎖說著,誇張的用手比劃著生龍活虎的樣子,逗得蓉媽媽“噗嗤”樂出了聲。
這個劉金鎖,傻病時好時犯,也不知現在這是犯病了,還是故意在這耍寶。
“金鎖啊,你好好的做飯,等到忙完這陣,蓉媽就多給你買幾個糖人可好?”
“好嘞好嘞,我這就做飯,蓉媽媽回見。”
說著,劉金鎖呲溜一下,奔著後院的月亮門就跑了過去。
“哎,廚房在這邊,你去幹什麼?”
“我去買菜……”
“你買哪門子菜啊,等你買回來,都該吃午飯了!”
蓉媽媽連聲喊著,但劉金鎖就跟沒聽見似的,一溜煙的功夫就沒影了。
“這個傻小子……”
蓉媽媽無奈的搖著頭,知道劉金鎖可能是又犯傻病了,按照三鹿堂那個郎大夫的說法,這叫什麼來著?
哦對了,間歇性精神病!
此時此刻,就在劉金鎖跑掉的同時,采薇院的姑娘們剛剛起身。
當然,也有一些前夜太過“勞累”的姑娘們,還在睡夢之中。
而她們的床榻上,自然也都睡著各自的恩客。
整個望春樓內,都散發著一股子慵懶靡靡的氣息。
伴隨著趙員外被毒殺一案的結束,采薇院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生活的節奏。
被奪去花魁稱的白依依全然被她們忘在了腦後,唯有那間重新空置的花魁閣,在高高的望春樓內,向她們散發著無盡的吸引力。
白依依姑娘則臨窗端坐在銅鏡前,端詳著鏡中的自己。
慘白的小臉上毫無生機,若隱若現的黑眼圈,證明了她的又一次整夜未眠。
阿棠垂著手站立在她身邊,十分心疼。
“阿棠。”
忽的,白依依忽然開口喚著阿棠的名字,伸出纖纖玉手將萬千青挽成髮髻。
“準備一下,今晚,我們要重新出門迎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