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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裡的眾人等了半天,卻見劉金鎖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站在那裡發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靈堂上方,一動不動。
秦大人本來就強耐著性子在這等,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傅堯在,他實在摸不清底細,根本不可能任由劉金鎖在這胡鬧,一個妓院的廚子,還是個名聲在外的傻子,在這冒充仵作,還膽敢給堂堂沂州府的兵馬副指揮使驗屍,這要是鬧出笑話來,他這個知府大人也得跟著難堪。
此時見劉金鎖忽然不動了,站在那發呆,他心中疑惑,不知這靈堂上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劉金鎖看的那麼認真?
不光是秦大人,人都疑惑不解,不約而同的也都抬起頭來,跟著一起往上望。
但是,那靈堂上面無非是些白色幔帳,垂在頭頂上,顯得很是肅穆壓抑人看了心中很是不舒服。
除此之外,卻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
眾人看了兩眼,都沒發現什麼,正在納悶的功夫,劉金鎖忽然瞪大眼睛,盯著頭頂,神情誇張的張大了嘴巴,大喊了一聲。
“啊……啊……啊……”
就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眾人的神經頓時又被提了起來,緊張兮兮的抬頭順著劉金鎖的目光看去,不知道他到底在“啊”什麼。
大概持續了幾秒的時間,以秦大人為首的一干人等,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什麼東西。
“啊……啊嚏!”
劉金鎖終於“啊嚏”一聲,結束了發呆,然後長長舒出口氣,用力揉了揉鼻子,回頭看時,卻見身後的十多個人都用殺人的目光盯著自己。
“咦,你們這是在幹嘛,看著我幹什麼,我身上開花了麼?”
劉金鎖低頭往自己身上瞅瞅,又往周圍看看,一臉的無辜。
秦大人再也受不了,上前一步,怒喝道:“大膽劉金鎖,你竟敢戲弄本官!”
劉金鎖嘿嘿一笑:“我的親親好大人喲,這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在乖乖的驗屍麼,我又怎麼戲弄你啦?”
“……誰是你的親親好大人,你這頑劣之徒,胡言亂語!”
秦大人氣的鼻子都歪了,高升見機不好,忙替劉金鎖求情。
“大人大人,勿惱勿惱,這劉金鎖本是個腦筋不清楚的人,說話顛三倒四,但實在是個奇才,不能以常理度之,還是再給他一些時間,相信真相就快大白了。”
其實高升心裡也納悶,那天劉金鎖明明把導致安副指揮使死亡的那枚繡花針插回去了,怎麼現在找了這麼半天還沒找到,是劉金鎖故弄玄虛,還是又出什麼意外了?
他哀求了半天,秦大人這才悶哼一聲,一揮手,喝道:“有高大人求情,就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查不出原因,到時候你們一起給我下大牢去吧!”
高升嚇的一個哆嗦,劉金鎖卻滿乎的嘻嘻一笑,然後說道:“其實呢,安副指揮使的死因已經查到了,但是這個這個……有點不好意思說。”
不好意思說?
秦大人一愣,馬上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安副指揮使說不定是在妓院裡,某個部位受到了什麼傷害?
還是說,安副指揮使其實是因為縱慾過度,那啥盡人亡?
他腦子裡胡思亂想,卻不自禁的想起那臨邑縣中的采薇院,在沂州府也頗有名氣流傳。
傳說中,那是一個紙醉金迷的銷魂窟,采薇院裡如雲,各式服務應有盡有,什麼紅繩啊,蠟燭啊,搖椅啊,冰火兩重天啊,螞蟻上樹啊,騎士風情啊……
總之一句話,只有你想不到,沒有玩不到!
咳咳咳,當然了,這些秦大人都是聽說的,絕對是聽說的!
“秦大人,秦大人,口水收一收……”
劉金鎖用手在秦大人面前晃了晃,一股子屍體的氣味衝進秦大人鼻子裡,他這才回過神來,一看劉金鎖還戴著驗屍的手套,趕忙捂住鼻子,一陣乾嘔。
“好惡心,臭烘烘的……”
“什麼,你居然說安副指揮使噁心?你還說安副指揮使臭烘烘的?”
“啊,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說……臭小子,你離我遠點!”
劉金鎖這才縮回了手,放過了秦大人,嬉笑著來到屍體旁邊,對眾人道:“各位,說歸說鬧歸鬧,該辦的正經事還是要辦的,實不相瞞,我剛才已經查出了這個臭烘烘的安副指揮使的死因,誰膽子大的,儘管上來看看,咱們馬上這就上菜……啊不對,是真相大白!”
一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