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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鉤,華燈初上,萬家燈火。
日落將息的時候,也是采薇院最熱鬧的時候,可是今天卻格外的冷清。
因為昨晚發生了命案,縣衙查了一天都毫無收穫,加上高大人下令全城戒嚴,整個縣城都人心惶惶,不少客人都知道兩名死者是在離開採薇院之後離奇死亡的,便都再有賊心也沒那賊膽去喝花酒了,零星幾個乎的,也覺得人太少玩的不盡興。
這可急壞了蓉媽媽,把沒有接客的姑娘打發到門口拉客之後,覺得效果不好,又在門口立了塊牌子,上面寫著:今明兩日,菜品五折。
可即便是這樣,也僅僅招攬了不到五桌客人,蓉媽媽氣急敗壞,但也無可奈何,最後眼不見心不煩,一甩袖子,回暖春閣休息去了。
這讓玉哥兒倒是鬆了口氣,這幾天跟著蓉媽媽招呼客人對他來說就是折磨,雖然學了不少東西,但是他打心眼兒裡不喜歡那些虛與委蛇,破天荒的安慰了急躁的蓉媽媽兩句,就趕緊鑽進房間抄寫卷宗。
客人少,劉金鎖也就難得的輕鬆,索性把活計交給周全,自己則和小馬找了個角落沒人的桌子吃喝扯皮。
“金鎖哥,昨天的案子還沒找到兇手嗎?他們是在大街上死的,又不是在咱們采薇院死的,你看看那些人,至於的嗎?就連我今天上街,那些老熟客看見我都繞著走,氣死我了。”
劉金鎖無所謂的笑笑,“人就是這樣,趨利避害是本能,你要不是咱們這兒的人也會這樣的。”
小馬急聲反駁道,“不可能,我小馬才不是那種人呢!”
“哎呀,別激動,我又沒說你,就是打個比方,不過呢,人也是最善忘的,用不了幾天他們就耐不住寂寞了。”
小馬呆呆的看著劉金鎖,一臉崇拜還夾雜著幾分探究,“金鎖哥,我雖然聽不太懂,但是我覺得你說的話好有道理,好厲害,你來這裡之前到底是什麼人啊?感覺你和我們都不一樣。”
劉金鎖嘿嘿一笑,“行啊,小馬,什麼時候拍馬屁的功夫練的這麼好了,那你說說,我哪裡和你們不一樣。”
“嗯……就是,你傻的時候比我們都傻,正常的時候又好像什麼都明白什麼都知道,哎呀!就是跟被鬼附了身似的……”
“吃你的梨吧,你才被鬼俯身了呢,還是別說話了,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劉金鎖白了他一眼,拿起個香梨就塞進了小馬嘴裡。
小馬拿著梨咬了一口,笑呵呵的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神秘兮兮的說道,“不過說起鬼附身啊,我倒是覺得有一個人是真的被鬼附身了。”
“別瞎說,大晚上的,怎麼神神叨叨的。”
“是真的,就是花魁閣那位。”
劉金鎖一愣,瞥了眼花魁閣,半信半疑道,“不會吧?依依姑娘看起來挺正常的啊。”
“正常什麼啊!你沒發現她最近變了很多嗎?以前她沒事兒就開啟窗子往玉哥兒那邊看,現在不但不看,還每天把自己關在花魁閣,和誰都不接觸,只有到了晚上才會換了一個人似的,你說不是鬼上身是什麼?”
小馬說著說著忽然感傷起來,一隻手拄著下巴,“唉……我有時候還挺懷念從前咱們一起嘻嘻哈哈的樣子,現在變成這樣,心裡不舒服。”
聽他這麼說,劉金鎖其實也有這種感覺,並不是所謂的鬼上身,而是一種陌生感,像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橫亙在中間,慢慢的隔開他們的距離。
兩人不由自主的望著花魁閣的房門怔怔出神,卻不知道房間內卻是另一幅景象……
啪!
一個巴掌落在白依依的臉上,聲音清脆響亮,她的臉瞬間紅腫一片,可她卻沒有一點兒反抗。
“這次的事,你做的不乾淨,上面的人很不高興。”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公子,一襲黑色華服,上面用暗紅色的線繡出花樣,英眉劍目,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陰鬱。
見白依依低頭沉默,楚楚可憐,他眼中閃過一道灼熱,語氣緩和下來,“這一巴掌算是給你一點懲罰,希望你珍惜這次機會,戴罪立功,不要再讓上面失望,如果再做不好,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白依依福了福身,輕聲道,“是,依依明白,謝過公子。”
年輕公子滿意的點點頭,伸手落在她紅腫的臉上輕輕摩娑,“你明白就好,我今天來是告訴你,上面現在還有一個任務要你去做,做好了也許就不用再受這份罪了。”
白依依心思一動,不著邊際的躲開他的手,走到桌邊給他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