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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刑室,就是一個陰暗潮溼的地牢,黑漆漆的,只有東南側的牆角上,點著一盞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的燈。
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死過太多人,門板上和地上都散落著星星點點的殷紅,這些痕跡揮發到空氣中,又變成了濃郁的腥臭,令人窒息。
“嘔……”
劉金鎖和玉哥兒剛被推進來就忍不住乾嘔,雙手被綁著無法捂住口鼻,感覺只一小會兒就要被燻暈過去,事實上,他們巴不得暈過去,那樣就不知道這裡的氣味了。
“喂!放我們出去!我們不是兇手!”
劉金鎖一邊喊一邊猛撞牢門,可任他怎麼叫囂,外面就像聽不見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哎呦,不行了,這裡太味兒了,一激動有點上頭,嘔……”
他又幹嘔了幾聲,回頭看著坐在牆角的玉哥兒愣了愣。
“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玉哥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有用嗎?”
劉金鎖被噎的呼吸一滯,張了張嘴,臉色一白,又連忙把嘴閉上了,忍著胃裡的翻湧,大咧咧的坐到玉哥兒身旁。
“這是個局。”他沉聲道。
玉哥兒點了點頭:“嗯,我們是他的意外之喜。”
劉金鎖笑了笑:“你也看出來了?”
“嗯,看出來了,只是沒有證據,兇手應該就是那個二當家,他應該是想取而代之吧,沒想到我們誤打誤撞的做了替罪羊。”
聽了玉哥兒的分析,劉金鎖重重的呼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部分都對,只不過,我們並不是他的意外之喜,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從被抓來時就已經被他算計進去了,即便我們不去大當家房間,他也會想辦法把咱們倆弄進去。”
這就是蓉媽媽說的人心險惡嗎?玉哥兒忽然想到,心中有些感慨,或許這就是她這麼多年,一直保護著自己的原因吧?
他嘆了口氣,有些疑惑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死無對證,又當場被抓,殺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劉金鎖勾了勾唇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淡淡道:“放心,我們死不了,他很快就會來找我們的。”
果然,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並伴隨著一聲冷笑:“有時候太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這麼聰明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劉金鎖反問。
二當家驀地一怔,眉頭皺了皺,像是在認真思考了一瞬,回答道:“對我來說是好事。”
“……”
劉金鎖心中直翻白眼,這個二當家腦子有問題吧!居然還正兒八經的回答自己,看來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可他現在沒什麼心情周旋,也不知道傅堯他們現在到哪了,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想在中山王的地盤再救人。
“你想要什麼?直說吧。”
二當家挑了挑眉,淡淡開口:“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劉金鎖心思一動,大咧咧道:“我是個廚子,他是個馬童,至於為何會在這,那就要問你的手下了。”
“廚子?馬童?呵呵,你覺得你我二人誰比較蠢呢?那我換個方式問你,這個龜甲你是從何得來的?”
沒等劉金鎖回答,二當家冷笑一聲:“我勸你想好了再說,那些愚蠢至極的答案就免了,時間很寶貴的,你說是嗎?”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的話,這個二當家估計已經被劉金鎖的白眼殺死一百次了,小爺的時間比你這個偽山賊的寶貴多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跟條蛇似的,看著就讓人噁心。
不過氣歸氣,看著他手中的龜甲,劉金鎖心中疑惑不已,這個龜甲看起來年頭很久了,品質和形狀都是上品,自己當時看上這個東西純粹是裝逼,老叫花子那麼寶貝它,這個二當家的又明顯認識,難道它有什麼特殊不成?
他思忖片刻回答道:“這是我師父送我的。”
“師父?!”二當家的驚呼一聲,那張冰塊臉上突然很是激動,眼神裡都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狂熱。
他這個樣子嚇了劉金鎖一跳,默默的和玉哥兒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這個二當家和老叫花子認識?也跟他學過算卦?
不對呀,老叫花子貌似說過,自己是他第一個徒弟,也是關門弟子,可眼前這狀況是怎麼回事?
“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二當家突然問道。
劉金鎖愣愣的點點頭:“還,還挺好的,能吃能喝,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