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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夜幕似乎比以往更涼了些,打更人的鑼聲過後,這座喧囂的城池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夜鶯時不時傳來的啼鳴,婉轉動聽。
房間裡,林嘯吩咐了翠兒和母親先行睡去,接著恭敬的跪在地上,朝傅堯行禮。
“草民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傅堯早已摘下面具,恢復了本來面貌,此時正襟危坐,微微抬了抬手,沉聲回道:“免禮,這裡不是紫禁城,你不必拘謹,起來說話。”
林嘯緩緩起身,看了眼傅堯那張臉,還是有點恍惚,自己辭官多年,沒想到竟在這裡看到了太子殿下,想起剛才自己的態度和行為,心裡懊惱不已,他剛才好像不止出言不遜,還把太子殿下當成流氓用掃帚打了一頓吧!
這可如何是好?
傅堯看出了他的侷促不安還有眼中的疑惑不解,心中好笑,臉上一本正經的關心道:“你這是怎麼了?看到本宮很緊張嗎?”
見林嘯一臉尷尬,劉金鎖大笑:“何止緊張啊,林大人現在最後悔的應該是叫你臭流氓吧,哈哈。”
“哈哈……”
看著林嘯窘迫的紅臉,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傅堯和玉哥兒也跟著笑了起來,經劉金鎖這麼一鬧,氣氛倒是比之前熱絡了許多。
“好了,你也不要緊張,我說了這不是在宮裡,你就放鬆一些好了,當年沒來得及問你,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為何突然辭官歸鄉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與中山王有關吧?”
林嘯一驚,抬頭看去,正對上傅堯如墨的雙眸,抿了抿嘴,嘆息了一聲,又跪了下來。
“殿下,中山王狼子野心啊!他當年設計逼走丞相大人,草民實在氣不過,哪知他以草民家人來脅迫,不僅要草民撤回奏摺,更要辭官讓位,草民實在沒辦法才,唉,殿下,草民罪該萬死。”
傅堯眼中閃過一道憤怒,冷哼一聲:“我就知道是他!”
隨即深吸口氣,伸手將他扶起,歉意的看著他,沉聲道:“自古忠孝兩難全,這些年難為你了,其實我明白,都是我這個監國太子無能,當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這些左膀右臂一個一個被迫離開,卻無可奈何,唉。”
林嘯頓時老淚縱橫,眼中滿是欣慰和無奈:“殿下,草民知道您的難處,說句大不敬的話,草民確實曾經怨過老天不公,只不過草民也明白,皇上病重在榻十二年,您年紀尚小,怎斗的過中山王那個陰狠之人!怪只怪我和丞相大人當時也太過大意,這些年不能助您左右,實在是心難安啊。”
許是經歷過了太多的冷漠欺凌,此刻林嘯聲淚俱下的訴說,字字窩心在場的人都為之動容,尤其是傅堯,眼眶發紅,幾度哽咽。
“對了,殿下,前些日子不是傳聞您病了嗎?您怎麼來了陽城?”林嘯抹了把眼淚忽然想起來問道。
傅堯冷笑:“宮裡是這樣編排我的?呵呵,藉口還真是沒有新意,唉,詳細的就不說了,總之一言難盡,你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哦,殿下沒事就好,不瞞殿下,草民這些年雖人宮中,但心一直在,所以暗中一直也與一些私交甚好的同僚們偶爾有來往,他們也都是苦於中山王的壓迫,一直如履薄冰。”
聞言,傅堯眼睛一亮,看了一眼劉金鎖,驚喜道:“你說的沒錯,中山王這些年一直都是狼子野心,而且最近越發的肆無忌憚了,所以,能碰見你正好,我想找機會重新啟用你和老丞相,我們一起扳倒中山王那老匹夫。”
林嘯也很是激動,只是他下一刻便冷靜了下來,皺著眉沉吟道:“殿下,當年中山王的手段就非常的狠辣,如今更是羽翼已豐,又握有重兵,本來鎮東王還能夠有能力牽制他,可現在鎮東王突然中風,形勢對您很不妙啊!”
聽了他的話,傅堯如同被澆了盆冷水,他緩緩坐了下來,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我知道,當今朝中,超過一半的大臣都是他的人,六部中那些的位置也大多都是他的人,這種形勢下,我們的勝算確實不大。”
劉金鎖撇撇嘴,忍不住道:“哎呦喂,我聽了半天,你們不累我都累了,想那麼多幹嘛?打蛇打七寸,現在這種敵眾我寡的情況下,還是先掌握了證據再說,我說林大人,你窩在陽城這麼久就沒弄到點什麼有用的嗎?”
“這位是?”林嘯皺了皺眉。
“他叫劉金鎖,那位叫玉哥兒,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一路上全靠他們幫忙,沒有他們我也不會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傅堯解釋道。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