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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她那些救命符都是什麼?”劉金鎖催促著問道。
劉夏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問過她很多次,甚至對她說過她把那些救命符都放到我這裡,這樣就算萬一被王爺發現,也只是犧牲我一人,不會連累到她,但是三夫人一直堅持把那些會要了她命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結果……結果你也看到了。”
劉金鎖知道劉夏肯定不會在這件事上說假話,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甘心,幾乎賴皮一樣求道:“劉夏,你真的不知道嗎?哪怕是一點點的邊角料也行。”
劉夏思忖著,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如果硬要說的話……以我多年胭脂水粉鋪掌櫃的所掌握的資訊來看,中山王府內的三夫人,和錢多府上的三夫人關係十分要好。”
“她們兩個?”劉金鎖倍感詫異,但是仔細一想,似乎又覺得並不是沒有可能。
“沒有什麼好驚訝的,陽城這個小地方,官員本來就沒有多少,更不用說那些官階能和中山王平起平坐的官員了。所以平日裡,陽城內那些稍微有點地位的府中夫人及小妾聚到一起時,都恨不得將來自中山王府的三夫人圍在中間。”劉夏不以為然的說道,描述的,甚至讓劉金鎖都身臨其境。
“錢多的三夫人就不用說了,一直都是這些夫人小妾裡最張揚的一個,仗著錢多經常在中山王面前露臉,自己府上的正夫人和二夫人又老實不愛表現,所以格外的喜歡錶現自己。往常在胭脂水粉鋪裡,幾乎是劉夫人買什麼,錢多家的三夫人就要跟著買什麼。”
“厲害啊。”劉金鎖咋舌,他原本還以為城裡女眷聚集最多、是非最多的應該是在百花樓裡,沒想到劉夏的胭脂水粉鋪裡的段位更是高,在裡面發生的事情更是。
“哼,你以為我一開始為什麼要在陽城這個地方開一間胭脂水粉鋪?”劉夏得意的笑著,頗為自滿的對劉金鎖說道:“當初我一路尋著中山王的蹤跡過來,一心想要報仇,但是又知道和中山王硬碰硬只會讓我死得更快,所以我就把突破口放在了王府裡的女眷上。誰知道王夫人一心禮佛不問外事,只有三夫人劉氏幾乎每日都必須出府遊玩,所以……”
“所以你就趁機接近劉夫人,先拉攏到她的好感,然後又藉著你的的胭脂水粉鋪,給自己造了一個可以肆無忌憚收集各類資訊的地方。”劉金鎖接著他的話說道。
劉夏閉著眼依靠在牢內的欄杆上,原本自信的笑容逐漸變成自嘲。
他伸手捂住臉,帶著哭腔說道:“我原本只是利用她而已,我只是利用她,我從來沒有想過愛上她……”
劉金鎖知道他此時心中的悔恨和不甘,沒有開口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向劉夏道了句晚安,並囑咐他在牢內好好照顧自己,就起身離開了死牢。
沒想到原本到死衚衕的案件竟然又有了轉機,而且兜兜轉轉一圈,圍繞在劉氏意外身亡的謎團又重新回到了錢多身上。
只是天色已晚,就算劉金鎖心有餘而且力也足,但是調查這件事,避免打草驚蛇,他也只得強迫自己回到房內,強迫自己入睡。
這一夜,陽城被黑夜籠在懷中,整個城內都是一片安靜,只是在這些安靜祥和中,又有多少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日一大早,門外天還沒有亮,劉金鎖就鯉魚打挺的從床上翻起身,簡單用涼水洗了臉,身上穿著的官服甚至都沒有更換,就推門來到府衙的堂內,等著錢多的出現。
頭頂原本灰濛濛的天開始出現淺淺的一層淡色,逐漸的,紅霞自天邊開始蔓延。
居住在府衙內的衙役們陸續打著哈欠出現在堂內,見到精神十足的劉金鎖,大家都感到驚訝,甚至開口打趣著說他簡直就是天生做捕頭的料,一遇到案件就十分精神。
劉金鎖對此也是笑笑,並簡單和他們說笑了幾句,等著錢多的出現。
但是無論他怎麼等,眼看著堂內擺放的水鐘的刻度逐漸發生的變化,就是不見錢多和孫義的身影,甚至就連馮師爺,也沒有出現在府衙內。
劉金鎖思量再三,覺得不能再這麼等下去。可是他環顧四周,卻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錢多和孫義。
也許是冥冥中真的有幸運神在眷顧劉金鎖,就在劉金鎖一片茫然的時候,正好有一名衙役匆匆從劉金鎖面前跑過。
劉金鎖看著他有些眼熟,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伸手抓住他。仔細一看,那人正是經常跟在孫義身邊的小跟班,小虎。
“小虎!你跑來跑去的做什麼?”劉金鎖拉著小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