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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府衙名的馬車緩緩的在中山王府門前停下,馬車簾子從內掀開,錢多腳步沉重的走出馬車,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中山王府大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是在一個月以前,錢多會非常樂意中山王叫他到王府談事,他甚至恨不得在中山王府附近置辦一座宅子,以方便中山王有需要的時候、他能第一時間得知訊息並及時來到中山王面前。
但是現在,尤其眼下,錢多最怕的就是中山王叫他。尤其是在聽到“中山王”這三個字,就覺得腦殼生疼,後背發涼,雙腳不住的顫抖。
“哎呀,這一天王爺都見我兩次了,你說他會不會見到我都覺得煩了?”就在錢多站在門前心情沉重的時候,劉金鎖也從馬車上走下來,毫不顧忌兩人身份高低,伸出手肘懟了懟錢多的身子,懶洋洋的說道。
“怎麼?劉金鎖,難道你想在這裡就把本官置之不顧嗎?”錢多警惕的盯著劉金鎖,恨不得直接伸手將劉金鎖死死的抓在手裡。
“錢大人誤會了,我要是想要拋下大人不管,一開始我就不會跟著大人過來。”劉金鎖見錢多渾身上下都緊張兮兮的模樣,只覺得既有趣又難得,伸出手拍了拍錢多,憋不住笑意的對錢多說道:“放心,開個小小的玩笑,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哼。”得知這只是虛驚一場後,錢多膀子一甩,甩開劉金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冷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對這個玩笑的不滿。
這時,一名管家模樣的男子從門後匆匆跑出來,對著錢多和劉金鎖就是一拜,畢恭畢敬的說道:“小的見過錢知府,見過劉捕頭,王爺和夫人已經在書房內候著二位了,二位請進府。”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錢多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將頭頂的帽子扶正,清了清嗓子,似乎下定了很大決定一般,抬腳跟在那名管家身後,邁步走入到王府內。
劉金鎖跟在他身後,神情依舊悠然自得,彷彿中山王府就跟回到自己家裡一樣,絲毫沒有錢多那樣嚴肅緊張。
只是半天的功夫,中山王府內卻已經發生了小小的變化。
錢多和劉金鎖一路從大門往書房走去,途中偶爾看見幾名丫鬟低頭匆匆走過,身上雖然沒有佩戴明顯的標誌,但衣衫都已經換上了淡雅的素色,就連各自的髮髻上,也鮮少見到鮮豔的簪子,取而代之的是樸素的木簪或者玉簪。
“咦?管家,難道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才半天功夫,王府裡面就有點不一樣了?”劉金鎖明知故問的開口說道。
“劉捕頭好眼力。”那位管家笑了笑,對劉金鎖解釋道:“午前三夫人遇害的訊息傳來,夫人念她侍奉王爺多年,也是王府內的一位主子,就命府內的丫鬟奴僕們將衣衫換成素色,髮簪也換一換,以此為三夫人寄託一下哀思。”
“對了,小的姓章,錢知府和劉捕頭叫我章管家就好。”章管家又笑了笑,哈著腰對錢多和劉金鎖介紹道。
“難得夫人還能這麼想,這麼做。”錢多對此頗為感慨,要不是因為那張被塞入到府衙內的紙條,他是一百個一萬個不想去懷疑中山王府的這位王夫人。
天底下多少達官貴人家的正妻和小妾斗的驚天動地,頭皮血流,雙方都恨不得對方有朝一日能不得好死,中山王的這位正妻王夫人倒是主動把嫁入到王府的小妾看做姐妹,就連對方如今不幸罹難,都主動讓府內的僕役和丫鬟進行懷念。
錢多不止一次在心裡對自己發問,這樣一個當家主母,有什麼理由會去殺掉小妾呢?
一路上看著,一路上想著,等到錢多回過神的時候,他和劉金鎖已經站在了中山王的書房前。
章管家伸手拍了拍雕花木門,主動對房內的人說道:“王爺,夫人,錢知府和劉捕頭已經帶到。”
話音剛落,屋內中山王中氣十足的聲音。錢多一時恍惚,沒有聽清,只看到章管家在聽到回覆後,嘴裡連忙應著,伸手推開雕花木門,對著錢多和劉金鎖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錢大人,進去了。”劉金鎖又伸手懟了懟錢多毫無準備的錢多實實在在打了一個激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抬腳跟著走入到書房內。
等到兩人完全到書房後,章管家伸手又將雕花木門緩緩關上,將門外的陽光也一併阻隔在門外。
書房內,中山王罕見的沒有坐在書案後面,而是和王夫人一道坐在屋內中央的圓桌旁,桌上擺著一壺熱茶和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杯,以及一張並不大,但是已經被展開的字條。
錢多在到屋內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