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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離開油莊後,並沒有回到王府,而是直接來到城東處的城門,想要確認一下劉金鎖的境況。
結果,還沒等她走近城門,就能看見城門內外已經圍了不少百姓,而且還有不少百姓不斷聞訊從城內各個地方往這裡跑來。
“老鄉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阿阮覺得蹊蹺,伸手拉住一個正跑過她身邊的百姓問道。
“嗨,姑娘你難道沒聽說嗎?中山王不知道因為什麼震怒,把府衙內的劉捕頭捆起來吊在城樓上。這個劉捕頭也是奇了,別的人要是受這種待遇,早就哭爹喊孃的求饒了,他卻在城樓上一直說個不停,又是唱歌又是說書的,城裡的百姓都覺得稀奇,都趕著過去看呢。”那名老大爺興奮的說完,不等阿阮反應過來,就掙脫開阿阮的束縛跑向城門處,似乎生怕自己錯過一場的表演。
阿阮聽完他的描述,不僅沒有解開心中的疑惑,反倒更加的困惑和不安,抬起腳就跟著百姓往城門處跑。
等到她趕到的時候,劉金鎖早就唱完了他那首《十八摸》,改成說書了。而且城門下的百姓們也聽得來勁,紛紛給劉金鎖投擲水果和點心,儼然把偌大的城門變成了一個露天的舞臺。
“……話說太原有個姓王的書生,清晨走在路上,遇見一個女子,抱著個包袱,獨自奔波,走得很吃力。他加快腳步,趕到跟前一看,是個十六七歲的美貌女子。”劉金鎖扯著嗓子喊著,也不管下面的百姓能不能聽清楚,他時而擠眉弄眼,時而尖著嗓子模仿女性的聲音,一個人吊在那裡自嗨。
“這個人,搞什麼鬼?”阿阮抬起頭,依稀只能看見劉金鎖不斷扭動的身體,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此時正值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雖然已經是深秋,但是太陽掛在當空,若是沒有遮擋物,仍舊會被曬得發暈。
城樓下聚在一起百姓尚且還能戴著草帽遮遮陽,城樓上的謝千軍和一眾守城官兵也能躲到屋簷下這樣,唯有劉金鎖,一直在接受著全方位無死角的陽光照射。
“王生把女子藏在秘室裡,過了好多天,也無人知道。他向妻子稍稍透露了一點兒。妻子陳氏,得知女子是富家大戶的小老婆,勸他趕快把她打發回去。王生不聽。”劉金鎖的聲音仍舊從頭頂傳來,雖然聲音中帶了一絲沙啞,但是卻不見疲憊。
阿阮徹底不懂了,她不知道劉金鎖這麼做是想激怒中山王,還是想讓自己寬心;她只知道,劉金鎖這麼做,並不會消解中山王心中的震怒,反而會讓中山王怒火更盛。
“簡直是瘋了。”阿阮低聲埋怨了一句,轉身快步離開了城門。
劉金鎖被吊掛在城門上,嗓子早就冒煙,每說一句話都如同細細的銀針劃過,但是他仍舊堅持著喊著評書的,執著的就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那些從下方傳來的笑聲,他都聽在耳朵裡,甚至是阿阮的身影,他都隱約看得見。
他猜想阿阮看到他這幅模樣,心裡一定很生氣,一定很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是劉金鎖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像大部分人那樣,哭著哀求中山王放了他,哀求謝千軍多給他遞些水和吃得。
大概是他對自己太過於自信了?
亦或者,可能他是之前那麼多年在采薇院生活的經歷他總覺得,自己在面對困境的時候,總能化險為夷,就像蓉媽媽說過的,他是傻人有傻福。
而且至少,現在傅堯和林嘯已經成功出了城,自己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一想到傅堯那副總是呆萌呆萌的表情,劉金鎖又嘿嘿的笑了笑,扯著嗓子大喊。
阿阮幾乎是一路帶著怒氣回到中山王府,徑直就往中山王的書房走去。
“啪!”書房的雕花木門被她重重的推開,阿阮跨步走入到屋內,發現中山王並書房內。
“你怎麼才回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阿阮警惕的轉過身,順手撇出一枚飛刀。
那人閃身躲過飛刀,抬腳就衝阿阮飛過來。
阿阮側身一躲,單手撐地,修長的腿飛速的向那人掃過來。
那人沒有躲開,身體被阿阮提中的同時,伸手抓住阿阮的衣領,手上一用力,將阿阮整個人甩向屋內的柱子上。
“哐!”
阿阮的身體重重的砸在柱子上,整個人被摔到地上,穿著粗氣,努力平復著呼吸。
那人走過來,伸出腳,用力踩在阿阮纖細的手上,蹲下身,一雙陰沉銳利的眼睛從青銅色的面具後面望過來,直直的看到阿阮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