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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樓內一片熱鬧,樓外的後院同樣是忙碌一片。
一個身影貼著後院的矮牆匆匆溜過,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那身影彷彿對百花樓後院的結構十分熟悉,繞開龜公們聚集的區域,也繞開了嘈雜的後廚,徑直向此時鮮少有人的柴火房走去。
小蝶自從那日在林妙兒屋內被楊媽媽打了一巴掌後,就被楊媽媽罰到柴火房劈柴火,而且每頓飯只有一碗冷粥和餿掉的饅頭可以吃。這才過了短短一日,她就累的渾身沒有力氣,此時正坐在一對木塊中,愁的直掉眼淚。
“小妹妹,需要我幫忙嗎?”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嚇得小蝶差點將手中的斧子砸在腳上。
她回過身一看,發現劉金鎖正站在自己身後,揚著笑容,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你……”小蝶稍加回想,立即想起劉金鎖就是那日競拍到妙兒姑娘初夜的人,小臉立刻拉下來,背對著劉金鎖而座,氣呼呼的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來幫你的呀!”劉金鎖說著,也坐到小蝶身邊,一面張望著後院的方向,一面急切的說道:“時間緊迫,有些事我需要先確認一下。”
“哼。”小蝶冷哼一聲,看起來並不打算配合他。
“好好好,那我說,你就回答我說的對,還是不對。”劉金鎖實在沒有功夫哄她開心,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原本姓吳,住在城外吳家村,家中有一個八十多歲的病重老母,還有一個哥哥在城內泗水坊的油莊當夥計,對不對?”
小蝶目光詫異的打量著劉金鎖,喃喃自語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哥讓我來接你出去!”劉金鎖不忍將事實都告訴她,當即胡謅了一個理由回答。
“我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一聽劉金鎖提起哥哥,小蝶水靈靈的大眼睛裡瞬間被淚水浸染,她抓住劉金鎖的胳膊,喜極而泣的問道:“我哥真的來接我了?他怎麼樣?他還好嗎?”
“好,好,一切都好。”劉金鎖拍了拍她,急切但又溫和的勸慰道:“現在時間緊迫,你先跟我逃出去,一切安全以後我們再細說。”
“好,好!”小蝶哭著答應著,擦去臉上的淚水,反客為主的拉著劉金鎖往柴火房裡側走。
“這裡你不熟,還是跟我來吧。”
話說到一半,她又停下腳步,急切的向劉金鎖發問:“我走了,那妙兒姑娘呢?我們相伴多年,早就情同姐妹,我不能丟下妙兒一個人不管。”
“妙兒姑娘沒事。”劉金鎖生怕她又衝回去,連忙伸手攔著說:“有個比我更人去救妙兒了,你就安心帶著我出去就行。”
小蝶一聽,對劉金鎖的話將信將疑,但還是帶著劉金鎖尋找著出路。
劉金鎖看她熟悉的搬開後院內的雜物,在矮牆中硬是翻找出一個狗洞,打趣著說道:“我看你這是準備逃跑,準備了很久的樣子啊。”
小蝶羞澀的一笑,回答他:“這個洞還是我買通後院巡更的大爺知道的,此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終於可以用到了。”
而此時在百花樓內,楊媽媽對此一無所知,仍舊沉浸在喜悅之中。
眼看著桌上的菜都已經備好,陳釀的女兒紅也開啟了,就是不見劉金鎖的身影。
百花樓內的僕役在楊媽媽第一次詢問時,就回答劉金鎖在茅房,此時楊媽媽再一次詢問,那名僕役依舊是同樣的答案。
“去了這麼久……”楊媽媽小聲說道,心中隱隱感到一絲異樣。
她絞著手中的帕子來回渡步,腦海中開始反覆閃現著劉金鎖今晚來到百花樓內的種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不好!”楊媽媽暗叫一聲,立刻招呼著百花樓內的龜公們分散去找。
“楊媽媽!後院茅房一個人都沒有!”很快,去後院檢視的龜公有了回信。
“楊媽媽,停在樓前的馬車也走了!”緊接著,跑到樓外的龜公也傳來噩耗。
楊媽媽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後背自上而下冒出一陣冷汗,雙腳開始發軟。
“楊……楊媽媽,妙兒姑娘……”就在這時,派去樓上的龜公也跑了回來,面露難色的看著楊媽媽。
“你……你說……”楊媽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雙手扶著桌角,硬撐著身體,咬緊牙關說道。
“妙兒姑娘也不見了,跟著劉金鎖來的那名公子也不見了,兩個嬤嬤被打昏在地上,也說不出兩人的去向。”
“天殺的劉金鎖!我的十萬兩啊!”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