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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你。”傅堯說著，示意林嘯將那名小孩從地上拉起來。
“我不叫小孩。”那孩子有些倔強的說，“你們可以叫我小海。”
林嘯一聽，笑出了聲，伸出手揉了揉小海的雜亂的腦袋，笑著說：“你還說你不是小孩，連你的名字都叫小海。”
傅堯見小海小臉漲的通紅，似乎又要發作，連忙開口制止住兩人。
“林大……林大哥，小海，我們先從這裡出去再討論其他事情。”傅堯說著，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大鐵門，那扇門後的聲音從未停歇，傅堯擔心他們再耽擱，會引來鐵門後眾多侍衛的注意。
小海明顯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四下環顧了一下，招手示意傅堯和林嘯跟著他一起走。
黑暗中，傅堯和林嘯跟在小海身後，走到小海藏身的岩石後面。
小海似乎已經非常熟悉眼前的黑暗環境，熟練的在岩石後面摸索著。
“你在找機關嗎？”傅堯好奇的湊上前問道。
“我在找暗道。”小海回答他：“在我們最開始被抓進來的時候，就有幾個同行的兄弟發現了這裡有一個暗道，之後，有很多人嘗試著尋找到。很多人都沒有成功，但是就在幾天以前，有一個叫做順子的乞丐趁著深夜休息的時候逃了出去，也沒有被抓回來。我就知道，他一定成功逃出去了。”
小海說著，似乎終於摸到了暗道的入口，雙手開始搬運石頭。林嘯見狀，也走上前幫他一起搬運石頭。
很快，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只容得下一個人大小的洞口。
“走吧！”小海說著，貓著腰就往裡面走。
傅堯和林嘯對視一眼，心裡雖然帶著疑惑，但還是跟在小海身後，走進了洞口內。
林嘯還十分謹慎的盡力將洞口從內封堵住，以防止鐵門內的人發現他們的蹤影。
洞口內，是一條連綿不絕的狹窄道路，空氣和燈光的缺乏，導致裡面溼冷又悶，三個人在裡面摸索著行走，還沒走多遠，傅堯就感到自己的體力開始不支。
“小海，你們是怎麼知道這條道路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傅堯主動開口向走在自己前面的小海搭話。
“也不是我發現的。”小海用稚嫩的聲音回答道，一段發生在他和另外一些乞丐身上的悲慘故事展現在傅堯和林嘯面前。
小海自稱是在陽城內居無定所的小乞丐，自打記事開始，就和一幫小乞丐混跡在街上，身邊有幾個老乞丐會照看他們，防止他們被人欺負。
“你們也可以理解成我們就是一個小丐幫，有頭兒，也有各個分支老大。”小海用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對傅堯和林嘯描述道。
原本，他們的生活是自由的，雖然風餐露宿，但至少，人與人之間是真誠的。
後來，小海也說不清是哪一日開始，分支老大開始逐漸失蹤，有些被人發現身首異處，有些也是永遠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一時間，分散在陽城內的乞丐開始人心惶惶。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陽城內有幾家生意紅火的店鋪掌櫃，主動向眾多失去主心骨的乞丐伸出了援手。
“開始，我們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好心，不僅給我們住宿，還為我們吃的。”提到那些表面心善的店鋪老闆，小海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恨。
“他們在跟我們混熟以後，找是以安排工作為由，將我們分成了兩部分，像我這樣的小孩子被同一關在幾個院落裡，說是聯絡店鋪讓我們做學徒。一些年長的乞丐，就被他們直接趁著夜色帶出了城，之後，我們就再也沒看他們。”
在小海的描述中，傅堯和林嘯對中山王一夥利用乞丐壯大自己勢力的運轉模式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這條通道其實是我來到這裡以後，聽其他比我先來這裡的乞丐說的。”小海說著，氣息也變得沉重起來，“據說這條通道最開始是建造那個地窖的乞丐特意留出來的，為的就是幫助那些受不了折磨的乞丐逃跑。”
“曾經，有不少被帶到這裡，但是心存不甘的小乞丐，就會趁著大門開啟的時候逃出去，但是開始每一次都會被抓回來。時間久了，次數多了，當中一些活下來的乞丐就從中摸出了規律。所以我也就能順利的逃出來。”
說話的功夫，三個人已經走到小路的盡頭，小海伸手向上砸了記下，只聽幾聲清脆的聲響過後，無數沙土掉落下來。
小海畢竟還是個孩子，體力有限的同時，又被長時間虐待，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去開啟頭頂的出口。
林嘯見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