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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宅的管家聽到下人來報說府外停靠了一輛馬車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家的馬車聽錯了地方,等到他跟著下人跑到府外一看,看到劉夏從馬車裡緩緩地走出來,正站在府外怔怔的看著門外的匾額。
劉夏看著跟著下人出來的管家,微微一愣,嘴唇動了動,聲音還沒說出口,眼淚就已奪眶而出。
“王叔……”
“公子?”王管家揉了揉眼睛,一步一步的走到劉夏面前,將劉夏仔細端詳了半天,顫抖著聲音說道:“真的是公子?”
“是我!王叔!是我!”劉夏說著,抬起胳膊胡亂的擦去眼淚,伸手握住王管家的手,泣不成聲的說道:“對不住,王叔,對不住王叔,我還是回來了!”
“這說的哪裡的話。”王管家也激動的老淚縱橫,拉著劉夏的手不願撒開,嘴裡還唸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公子且稍等,老奴這就去安排人給公子接風洗塵!”
聽聞劉夏回來,整個劉府好像瞬間活了一般,府中已為數不多的僕人和丫鬟們都興奮的走出房門,擼起袖子就開始為劉夏一行人準備晚膳,又準備了洗澡的熱水和就寢的房間。
就連劉夏的母親,前任禮部尚書的夫人夏氏,在聽聞劉夏回來了,也在侍女的攙扶下,從床榻上強撐起身子,顫顫巍巍的走出房間。
劉金鎖等人看到夏夫人,面帶驚訝的對劉夏說:“你怎麼都沒有說你還有個娘?”
劉夏一見多年未見的母親出現自己眼前,緊繃的情緒徹底崩潰,他幾步走上前,伸手扶住母親,母子二人相擁而泣的畫面,惹哭了在場人。
“各位公子不知,當年尚書大人蒙冤入獄,公子四處奔波未果,竟一時想不開不辭而別,一走就是數年。府中上下僕人和丫鬟走的走,散的散,夫人也哭了一場又一場,身子漸漸垮了。但是夫人仍舊強撐著身子、支撐著整個府宅,就是等到有朝一日,公子能順利歸來。”王管家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對著圍觀的眾人解釋道。
劉金鎖聽後,聯想到自己在陽城遇到的劉夏,以及劉夏一個人在陽城內經歷過得事情,心裡頗為同情,輕輕地嘆了一聲,悄悄扯了扯玉哥兒和小馬的衣袖,示意他們給劉夏母子二人一些空間。
只是這一晚,得以重逢的不只是劉家母子,在深重的宮中,皇后娘娘也終於見到了離宮近半年未歸的傅堯。
景仁宮內,皇后娘娘端坐在榻上,抬眼看著風塵僕僕的傅堯,開口對身邊的梅青說道:“梅青,去小廚房把剛煨好的鴨子湯給太子端上來,夜露深重的,再著了風寒。”
梅青福著身子應著,低著頭快步離開了暖閣。
暖閣內剩下傅堯和皇后娘娘二人,兩人都很默契的保持著沉默,誰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傅堯心裡惦記著劉金鎖等人的安危,加上本就是不情不願的被帶回宮中,此時反倒更加不願意和皇后娘娘說話。
皇后也不急,傅堯既然不想說,她也不開口問,手裡捧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
不多時,梅青端著一碗熱鴨湯走進來,呈給傅堯,傅堯別過頭,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說道:“拿下去,我不要!”
“琛兒。”皇后此時終於開了口,她放下手中的書,眼神雖然依舊柔順,但是卻冷冰冰,“本宮知道你不喜歡本宮,本宮也從未奢望你能將本宮當做親孃一般親近,但是你身為監國太子,理應代聖上上朝,和三位輔政大臣一起協理政事。你此次擅自離宮多日,任性妄為,致使朝中諸事被耽擱,你還不知道錯?”
傅堯緊咬著嘴唇,皺著眉頭說道:“既然母后這麼說,那我也有話要問母后。”
皇后眼神一沉,似乎猜到傅堯會說什麼,藏在衣袖中的手緊攥著,指甲紮在肉裡的疼痛直抵心口。
“我此次擅自離宮自然是我的不是,任憑母后處置。但是琛兒想問母后,現如今躺在養心殿內床榻上,究竟是父皇,還是頂替父皇的宦官!”傅堯心下一橫,緊盯著榻上的皇后,厲聲問道。
“大膽!”皇后抬手猛地拍在矮桌上,一雙鳳眼滿是怒火的瞪著傅堯,一旁的梅青見狀,連忙舉著鴨湯跪在地上,開口勸道:“娘娘息怒,仔細身子!”
“朱見琛!你擅自離宮多日未歸,回宮後竟然就敢當年質問本宮?”皇后厲聲說道。
傅堯看著暴怒的皇后,冷笑一聲,說道:“看母后如此動怒,看來是真的了。既然如此,那琛兒再多說一句,琛兒此次並非無緣無故的離宮,而是無意間知道了母后費心掩蓋多年的秘密,給母后解憂,特意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