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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劉金鎖重新穿上了乾淨的褲子,盤著腿坐在玉哥的床榻上,背對著蓉媽媽,老老實實的讓蓉媽媽給自己的後背摸著藥膏。√
屋內的大木桶已經被蓉媽媽叫人搬走,地上的水漬也被清理乾淨,玉哥和小馬自知自己做錯了事,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甜品,一邊看著蓉媽媽給劉金鎖上藥。
按照蓉媽媽的說法,這個藥膏是她年輕時身體虛弱總是生病,路過的一個遊醫給她開的藥方,她按照藥方自己做的藥膏。
"雖然不能治什麼大病,但是據說可以活血化瘀,清熱排毒。"蓉媽媽說著,一雙玉手在劉金鎖白嫩嫩的後背上游走,時不時惹得劉金鎖發出一串笑聲。
蓉媽媽很是熟練的將藥膏抹在劉金鎖的後背和腋窩下,又照顧他睡下,好不容易忙完一切,這才帶著小馬和玉哥離開房間,站在廊下,看著眼前熱鬧異常的望春樓,嘆了口氣。
"那個,蓉媽媽,我忽然想起來追風還沒有喂,我這就去喂追風了!"小馬看著沉默中的玉哥和蓉媽媽,知道自己站在這裡只會煞風景,隨意對蓉媽媽說了個理由,腳底抹油的跑向馬廄。
蓉媽媽轉身看著玉哥,見玉哥並不想理會自己,沉默半晌,她走上前將手中的藥膏放在玉哥手上,輕聲囑咐道:"這個藥,你先拿著,一個人在外難免有個頭疼腦熱不舒服的地方,這個藥好歹還能幫幫你。"
說罷,她也沒有去看玉哥是什麼表情,轉身就準備離開。
玉哥看著手中的藥膏,猶豫著開口對蓉媽媽問道:"你……你就不問問我今晚去哪裡住嗎?"
蓉媽媽站住腳,沒有回頭,只是身體微微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些不捨的說道:"問了又怎麼樣?你已經下定決心不想回采薇院,我縱使不想放你,也只能試著放手。你已經大了,想要走怎樣的道路,過怎樣的人生,都是你的選擇。"
說罷,蓉媽媽又微微嘆了口氣,終於轉過身,留戀的打量了一番玉哥,露出身為母親的微笑對玉哥說道:"日後要是見到了你父親,記得好好跟他說說話。"
玉哥一怔,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蓉媽媽已經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情,扭著腰肢往望春樓內走去。
這一夜,睡在采薇院內的劉金鎖睡的很踏實,夢裡沒有再出現蓮笙的哭喊,也沒有出現惱人的黑衣人,只有他一個人置身於滿天的桃花中。
睡在客棧中的白依依睡的也還可以,雖然她在采薇院內遭到了眾人的奚落和蓉媽媽的不待見,但是好在玉哥依舊站在她身邊。
但是跟她房間僅僅相鄰的房間內,玉哥卻徹夜失眠。他回想著蓉媽媽在廊下對他說的話,心情有些複雜。
自打他出生以來,無論他多少次向蓉媽媽提起自己的父親,都被蓉媽媽含糊的騙了過去,唯有這一次,蓉媽媽主動的向他提起了自己的父親。
而且那些話在他聽來,好像是蓉媽媽在和他進行道別一樣。
想著想著,玉哥不知道怎麼的,就從蓉媽媽想到了劉金鎖,又從劉金鎖想到了老乞丐,以及傍晚時,他在破廟內目睹的一切。
這要是放在以往,玉哥絕對不會對這些居住在破廟裡的乞丐有什麼特殊的想法,最多也就是同情,但是當他在外經歷了種種波折,又見識過身份各異的人之後,他發覺那個神神叨叨的老乞丐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具體是怎樣的感覺,他也說不清,但就是覺得,老乞丐在破廟裡的一舉一動,都不似尋常乞丐那樣粗俗不堪,反而帶著股不可言說的氣度。
玉哥在床上翻了個身,邊打著哈欠邊想,明日若是沒有別的事,他就再去一趟那個破廟會會那個老乞丐。
這一夜,同樣沒有睡好的還有遠在沂州的傅堯。
他心裡惦記著劉金鎖,即便林長風安慰他說,明日就會啟程前往陽城去探望劉金鎖,但是傅堯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傅堯索性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門前,原本想出去看看雪景,結果推開門,迎面看到林長風站在雪地中,抬頭凝視著夜空中的明月。
“小侯爺也睡不著?”傅堯走出房門,走到林長風身邊問道。
林長風轉過身,看到是傅堯過來了,輕輕一笑,說道:“嗯,睡不著出來看看雪,殿下也是如此?”
“嗯…嗯。”傅堯口不對心的對林長風說道。
兩人在雪地裡站了一會,林長風主動開口問道:“金鎖他…有對你說過他是從哪裡來的嗎?”
傅堯一愣,低頭仔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