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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采薇院早早的亮起燈,姑娘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從各自的房間內走出,嬉笑著迎上每一個到采薇院內的恩客們,一時間,好不熱鬧。
玉哥兒和蓉媽媽鬧了彆扭,索性也就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內,趁著夜色,帶著白依依離開採薇院,到臨沂縣城內的一間客棧落了腳。
等到安頓好白依依,玉哥兒心裡惦記著劉金鎖,又回到了采薇院內。
他剛走進院門沒幾步,離得老遠就看到劉金鎖坐在草棚下的灶臺前,一手拿著一根雪白如玉的蘿蔔,一手拿著一把小刀,嘴裡哼著那久違的《十八摸》,動作嫻熟的雕刻著蘿蔔。
眼前此景,令玉哥兒感到一陣恍惚,好像他只是做了一個夢,夢醒之後又回到了采薇院內。
他信步走上前,隨便找來一個小木凳坐在劉金鎖身邊,看著他手裡雕刻的蘿蔔,開口問道:“金鎖,你又在雕蓮笙了?”
劉金鎖停下手中動作,回過頭,一臉茫然的看著玉哥兒,嘴裡唸叨著:“蓮笙……蓮笙……”
玉哥兒苦笑,提醒著他說道:“蓮笙是你媳婦,你怎麼忘了?”
劉金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將手裡初見人形的蘿蔔緊緊貼在臉上,親暱的說道:“對對對,是我媳婦,是我媳婦,蓮笙是大夫人,阿阮是二夫人,嘿嘿嘿。”
玉哥兒一聽,抬手對著劉金鎖的腦袋就是輕輕一敲,帶著些許無奈的說道:“你這話要是被阿阮聽到,又要遭殃了。”
“阿阮不會。”劉金鎖說著,“吧唧”的在蘿蔔上親了一口,咧著嘴對玉哥兒回答道:“阿阮樣子看起來嚇人,但是心好。”
玉哥兒沒有再多說什麼,靜靜地看著劉金鎖拿著小刀雕刻著手裡的蘿蔔,輕輕地嘆息著。
蓉媽媽穿著新趕製出來的冬衣,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扭著身子在樓內招呼著客人們,時不時的從樓內走出來,到後院催促著周全趕緊上菜。
路過劉金鎖的草棚時,她看到劉金鎖和玉哥兒兩人坐在一起,一個聚精會神的刻著蘿蔔,一個聚精會神的看著刻蘿蔔的,心裡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沒有發作。
“周全!周全呢?讓你掌勺,你做的菜呢?馬掌櫃的點的獅子頭!趙掌櫃要的水晶鵝掌,你倒是做沒做啊?”蓉媽媽霸氣十足的聲音在後廚內響起,震得整個後院的龜公們都大氣不敢出。
周全滿頭大汗的提著褲子從茅房內跑出來,嘴上應著蓉媽媽的呼喚,身手更是敏捷的鑽進後廚,擼起袖子就準備大幹一場,卻被蓉媽媽身手抓住衣領,硬生生的將他拉了回來。
“上了茅房洗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來咱們采薇院的客人們,最低也是個店鋪掌櫃的,要是因為你做的菜再吃出個好歹,難道你還出去頂著?”蓉媽媽怒目瞪著周全,數落的話語就如同連珠炮一樣說出來,說的周全冷汗直流。
他偷偷看了眼坐在草棚裡一臉自在的劉金鎖,忐忑的擔心蓉媽媽大手一揮,他這個主廚位置就會換人,但好在蓉媽媽將他數落完之後,沒有多說什麼,扭著身子就離開了後廚。
周全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匆匆洗過手之後,就開始在灶臺後忙活著。
只是也不知今天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這邊他剛拿起菜刀,肚子裡就好像開了廟會一般,不僅熱鬧,而且刺激的周全整個人都扭曲在一起,差點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玉哥兒托腮看著周全整個人如同行走的毛毛蟲一般,艱難的扭著步伐衝到茅房內,若有所思的對劉金鎖說道:“周全恐怕是吃壞肚子了,等會蓉媽媽看不到他,又要到處喊人了。”
劉金鎖手裡握著蘿蔔雕刻出來的小人,嘿嘿一個,對著玉哥兒說道:“是我乾的,都是我乾的。”
“你?你怎麼幹的?”玉哥兒對劉金鎖的這句名言不再陌生,開著玩笑開口問道:“難不成,你是故意讓周全出差錯,然後自己去做大廚?”
“此乃天機,不可洩露。”劉金鎖數著手指頭對玉哥兒悄聲說著,有將蘿蔔小人揣在懷裡,躡手躡腳的走到後廚,既沒有去掌勺炒菜,也沒有給飯菜裡下藥,而是直奔著鐵架子上的燒雞摸過去,輕車熟路的取下兩隻燒雞,又探頭探腦的往院外走。
玉哥兒十分好奇他這是要去做什麼,索性也跟了上去。
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玉哥兒看著劉金鎖一路貼著牆根離開採薇院,拐過幾道巷子,又穿過幾條街,走到一座破廟前。
玉哥兒正納悶他為什麼會到這裡的時候,就看見劉金鎖沒有猶豫,直接推門到破廟內。玉哥兒連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