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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是你們所謂的邪道妖族之人,品性什麼,怎麼入得了諸位得道真人的法眼。所以我看,不必再試探了吧。我也根本不是你們的什麼祖師傳人,我取下誅邪劍,並且使用誅邪劍,不過是一個巧合,諸位乃是修為高深的真人,何必要如此當真?”炫月雖然性子有些孤僻木訥,但是真正到了臨敵對陣之時,卻也一點不含糊。
靖雲笑著微微搖了搖頭道:“炫月,此言差矣。你又可知,我們驗證判斷的結果是什麼嗎?”
炫月冷哼一聲道:“還請直說吧。”
“好,”靖昱果斷地說道,“據我們的觀察判斷,你雖是邪道妖族中人,但是本性不壞,正直而善良。是以,我們一致認為,你正符合我們軒道祖師傳來的條件,你便是我們的祖師傳人。”
炫月聽得一怔,隨即冷冷道:“諸位真人,請問,我一個妖族中人,如何一下子就變成你們的祖師傳人了?難道你們不覺得匪夷所思嗎?”
“匪夷所思?”靖雲輕笑了笑,道:“不,一點也不匪夷所思。炫月,我們是當真的,你無需再懷疑什麼。”
炫月猛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們非要認定他就是他們的祖師傳人,這一點,他恐怕要無可奈何了。
靖雲道:“炫月,你不是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嗎?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去看看,就一切都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膽量前往?”
炫月聽得心裡微震,暗想這會不會是他們設下的什麼陰謀詭計?但是轉念又想,眼前的靖雲真人修為高絕,想要收拾自己,根本輕而易舉。怕也無需設計什麼陷阱或機關,來暗害自己吧。
想到這裡,他微微笑道:“若是我不願前往呢,你卻要如何?”
靖雲微微搖了搖頭,遺憾地嘆口氣,道:“炫月,你誤會了。你既是我們祖師的傳人,自然一切決定權在你手中。是否想要弄清楚和軒道祖師的淵源,全憑你自願,我們豈會強人所難?”
炫月冷哼道:“你們非要說我是什麼祖師傳人,我便前往一觀又何妨?我倒是很感興趣,所謂的淵源,到底是什麼?”
靖雲微笑道:“相信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見炫月答應,堂上的各位掌殿和長老也都隱約表現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有個別的,似乎還隱隱透著歡喜。這是一種什麼含義?是因為祖師傳人終於肯聽他們的話了而慶幸,還是,因為一種隱秘的陰謀得逞而僥倖?炫月看著,不由得心裡微微起疑,但因為有他們的實力完全壓制自己這個前提,他更傾向於相信,他們的神情隱約間透露出的欣喜是因為慶幸。
說到底,其實他根本就別無選擇。他們的實力完全蓋過自己,如果他們真要對自己動手,要怎麼收拾自己,還不是看心情。別聽剛才靖雲說的什麼他可以自願選擇的鬼話有多麼動聽,他其實自己知道,要是他不願意聽從,靖雲他們定然也強令他聽從。而自己在他們面前,又有多少反抗的餘地?
想清楚這一層後,炫月頓時變得坦然了許多,既然自己別無選擇,那還不如坦坦蕩蕩地前往。
“掌教真人,請帶路吧。”炫月簡直吼道,態度決絕。
靖雲沒想到他突然變得如此豪氣干雲,倒是微微一怔,但很快臉上露出微笑,道:“炫月,請隨我來,你定然不虛此行。”
說著,靖雲便引著炫月向乾坤大殿後方深處走去,炫月發現,這座乾坤大殿竟有兩重殿,剛才他們所在的地方,算是前殿,而在後方,還有十分幽深神秘的後殿。
炫月隨著靖雲來到後殿大門前。
只見後殿的構造與前殿頗有不同,眼前是巨大的黑鐵殿門,漆黑幽冷,在它的映襯下,從天井中灑下的幾束陽光,也變得像月光一般清涼。
開啟黑鐵巨門上的龍頭鎖,推開巨門,進入其中時,只剩下了靖雲和炫月兩個人。
炫月吃驚道:“他們為何不一起進入呢?”
靖雲淡淡回答道:“我們即將所見的,乃是靖靈教的絕密,並非是所有人都能進入觀看的。”
炫月不無嘲弄地冷笑道:“如此說來,我的面子還不小。”
靖雲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與黑鐵巨門外面所表現出的漆黑幽冷不同,巨門之內,就是巨大的迴旋甬道,裡面頗為溫和。甬道成螺旋狀,緩緩傾斜向下。而甬道牆壁之上,還有一盞盞青銅燈座,但見靖雲隨手一揮,一陣指芒飛出,便將燈盞點亮。
青亮亮的燈苗,一盞盞,冷閃著,彷彿一雙雙眼。
靖雲看著前方古老的迴旋甬道,對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