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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話。
“奶奶……”炫月喚道。
老太太的身子微微一震，欲言又止。
這時前方的端木方發現妻子並沒有跟上自己，轉過頭來，就看到她似乎要和那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孫兒相認，氣得臉色鐵青，轉身怒氣衝衝地走過來，一把抓住妻子的手，道：“還站著幹什麼？難道你真以為他是我們的孫兒不成？走！”
端木長明聽得氣怒道：“七叔，你……”
端木方冷哼一聲，不由分說地拉著老太太離開了。
炫月看著他們，欲言又止，隨即微低了頭，臉色緩緩黯淡下來。
端木長明憤憤道：“算了，他們不認你這個孫兒是他們的損失，我帶你去見外公外婆，他們一定會認你這個外孫的。”
炫月默然點點頭。
炫月的外公叫端木昌，住在隱龍族部族的西邊。
端木長明徑直帶著炫月來到部族西邊的一處院落前。
此時斜陽已沉，霞光將西方的那一面霧牆染得紅豔豔的。
沐浴在紅色霞光中，眼前的院落頗顯寧靜。
端木長明看了看炫月，然後輕吸一口氣，道：“我們進去吧。”
他倆走進院子，只見院子裡竹樹搖曳，滿目蒼翠。
“昌伯，你們在家麼？”站在院子中，端木長明對著前方的屋子喊道。
晚風吹過，只有竹樹枝葉的簌簌聲，並無人回應。
寧靜中顯出寂寥冷清之意。
炫月看著霞光下搖曳的竹葉，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異樣，隱隱難受。
見無人回應，端木長明不由得皺起眉頭，隨即又喊道：“昌伯，伯母，你們在麼？”
這時，前方屋子中忽然響起一聲老人的咳嗽。
端木長明頓時臉上一喜。
隨即，嘎吱一聲，那陳舊得變黑的木門開啟，門中出現一個身形頗高大的老者，神情凜然，雖然捂嘴咳嗽著，但渾身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意味，正是炫月的外公端木昌，旁邊攙扶著端木昌的老太太，是他的外婆。
整個院落中，沒有孩子的歡笑嬉鬧聲，只有這兩個老人。
端木昌和妻子似乎早有所料，此刻看到端木長明和炫月，並不太驚訝。不過，畢竟是第一次看到炫月，他們的目光中還是多少帶著幾分驚疑。
“昌伯，伯母，”端木長明歡喜地帶著炫月，快步走上前，“你們看我帶誰來了？”
端木昌夫婦並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冷淡地看著炫月。
端木長明卻並不在意，忙轉頭對炫月道：“陽兒，這就是你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炫月恭敬的喚道。
端木昌夫婦倆的身子隱隱一震，看著炫月，眼中的冷淡似乎也在漸漸消融。
“長明，他叫什麼名字？”端木昌平靜地問，臉色依然有些冷淡。
端木長明道：“他叫端木陽，是乘風大哥和阿雪的孩子，是你們的外孫。”
聞言，夫婦倆相視一眼，臉色隱隱透著悽然。
隨後，端木昌道：“你們進屋吧。”
端木長明欣喜地重重點頭。其實他帶著炫月來這裡，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沒想到現在昌伯和伯母似乎有要認這個外孫的打算，他心裡自然為炫月高興。
炫月心裡的感覺很複雜，但原本黯然的神情中還是透出了一分欣喜，隨著三叔走進屋子。屋子裡已然很暗淡，炫月的外婆點亮了桌上的燈，霎時一掬油黃的光發散在屋子裡。
四人坐到桌邊，默然片刻後，端木昌看向端木長明問：“長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雪兒的孩子，不是已經……”想到女兒，他心裡不由得一痛，沒法把話說完。
端木長明也想起了當年的事，哀嘆一聲，隨後把關於炫月的事情，前因後果，原原本本，一點不漏地講給夫婦倆聽了。
夫婦倆剛開始聽時，還有些驚疑不定，但漸漸地，他們渾濁的眼中，卻漸漸泛起溫熱的淚花。當年的場景，一幕幕在他們腦海裡重新浮現，那個為了愛執拗決絕的孩子，彷彿就在眼前，近得可以觸控。
看著外公外婆的神情，炫月的心彷彿被什麼刺痛了一般，溫熱酸澀。
怔怔地，淚水盈滿眼眶。
“外公，外婆……”炫月忽然起身，拜倒在兩位老人面前，聲音哽咽地喚道。自從進入隱龍族起，除了三叔一直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身邊外，其他所有人，都對自己冷眼相待，鄙夷斥罵，直到此刻，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