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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時間裡閃過,直到籠罩她的黑暗消失。
她看見了——
圍過來的,表情裡帶著驚慌以及好奇的,澤田綱吉。
比她矮,穿著放學回來後還沒來得及換下的並盛校服的,澤田綱吉。
視線對上的時候。
他們倆頭頂同時浮現出一個問號:“?”
澤田綱吉匪夷所思:“誒?咦?十年後的……近學姐也長這樣?”
獄寺在旁邊指尖抵了抵下巴,看了眼神色茫然的女生,再去看將她套進去之後僵了很久也沒冒出煙霧,又將她給原模原樣吐出來,之後在旁邊地上各種扭曲的十年火箭筒。
“十代目,我覺得她是根本沒有調換。”獄寺冷靜地說道,“每次調換時會出現的煙霧,這次沒有,而且十年火箭筒如果有其他故障因素,都會有漏電類的反應,這次也沒有。”
澤田綱吉情不自禁地轉頭接道,“但是,沒有調換,不是也很奇怪嗎?”
……
確實很奇怪。
近朝顏自己也想不通。
從澤田家踏著夕陽餘暉回去的一路,她都在思考那個問題:為什麼十年火箭筒對她不起作用呢?其他穿越小說的角色都不是這種待遇啊!
可惡!
她超想看到十年後的雲雀啊啊啊!
“嗯?”
略有些喑啞的鼻音從旁邊響起,“找我?”
近朝顏倏然停住腳步,才發現自己沒看路、無意識地沿著院子外的長廊埋頭走,竟然不知不覺地路過了雲雀房間的一側。
也許是這個季節的溫度太宜人,男生將和室的木門都拉開了,然後就在這個穿堂風徐徐吹過的下午,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此刻他正從席間悠悠坐起來,黑色外套蓋在肩上,灰藍色眼睛裡氤氳著剛醒的水霧,嬰兒肥的臉上帶著幾分懵然,就這樣直直地看著門外女生,等著她開口。
背對著暖橘色夕陽,站在長廊裡的人被他這幅無害模樣惹得一怔。
直到雲雀耐心地等了會兒,也沒有下文,不由冒出幾分困惑,“你剛才不是叫我?什麼事?”
近朝顏驀然回過神。
使勁在心中默唸幾遍“早戀影響學習”之後,她將亂的心跳又竭力平和下來,“沒有。”
她看向他院外的石龕,很平靜地重複,“沒有叫你,你聽錯了。”
就算不小心把心裡的念頭嘀咕出來了,那她唸叨的也是十年後的雲雀!總之和這頭小兇獸沒有任何關係!
雲雀很確定自己沒有幻聽的毛病。
他眯了眯眼睛。
片刻後,打了個哈欠,忽然道,“上次被別人打斷的遊戲,現在重新開始吧。”
近朝顏:“?”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遊戲?”
雲雀恭彌放下手時,右手掌心已然握住了浮萍拐。
在看見那金屬拐折射的耀眼夕陽光芒時,這次並沒有任何東西落在他那裡、根本不想和他交手的女生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身後少年冷笑一聲。
浮萍拐機關出現。
一條長長的鎖鏈從屋裡延伸出來,細長影子將他與長廊裡飛奔的女生身影相連在一起,冰冷的鎖鏈被今天過於燦爛、火紅色燃燒了整片天空的晚霞鍍上了同樣濃烈的金紅色。
像一條格外粗壯的紅線。
-
近朝顏被鎖鏈收緊著拉回去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那種下雨天試圖往外瘋跑,但跑了半天還在原地的犟種柴犬——
再想到鎖鏈的另一端在誰手裡。
算了,開擺。
“不跑了?”
看著扶著門框單手揉著腰,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罵他什麼的小動物,雲雀恭彌唇角勾著,神色裡帶著幾分意猶未盡的意思,好像挺期待她的更多掙扎。
近朝顏很快接受了事實,站直身體,對他平靜地伸出了雙手。
他看著她空空如也的雙手掌心,緩緩揚了下眉頭。
女生深棕色眼睛專注地同他對上,理不直氣也壯,“我想過了,光給我一支拐不夠,不如你一副拐都給我,你空手,怎麼樣?”
雲雀恭彌的神色變得似笑非笑:“你倒是很敢說啊。”
近朝顏一時嘴比腦子快:“你怕了?”
少年冷哼了一聲。
將兩支拐都拿出來,放進她掌心的時刻,他居高臨下看過去的鳳眼裡浮現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