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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看你。”柏裕說,還給她掖了掖被角。
第二天,柏裕過來的時候帶來了一條長一點的鐵鏈,他把拴著她手銬換成鐵鏈,讓杜葉寒活動範圍變大了些。
杜葉寒說:“我一個人待著有點無聊,你不如給我找點電影看。”
“你當這是在度假嗎?!”柏裕很生氣,雖然沒有搬播放器過來,他還是帶來了兩本書,一本是《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一本是《萬火歸一》。
杜葉寒沒辦法,只能拿書看了起來,柏裕一直坐在椅子上盯著她,杜葉寒沒翻幾頁,柏裕又陰陽怪氣地問:“有這麼好看?”
“比看著你有趣些。”杜葉寒說。
柏裕臉色鐵青,一把搶過了書,把書撕成了碎片。
杜葉寒在紛揚的紙屑中,冷淡地與柏裕對視,然後他衝上前,捧起她的腦袋就吻了過去,他的親吻很糟糕,牙齒不停磕到她的唇。杜葉寒沒有反應,任由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到流血。
等柏裕鬆開手,杜葉寒抬起沒被鎖住的胳膊,用袖子擦了擦嘴。
“你不是說,看不上我這種人嗎?”杜葉寒嘴角帶著笑意,張揚而諷刺。
而柏裕只是一遍遍重複著“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
在他離開後,杜葉寒重新躺了回去,她漸漸失去了時間感,沒有窗戶,這個小房間若是不開燈就一片黑暗,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感覺時間忽快忽慢,於是只能透過睡覺來打發時間。
金凝雀的速度真是太慢了。
杜葉寒有些惡意地猜測,金凝雀不會是故意不管,好甩掉伴“侶沒有血緣的妹妹”這樣的累贅吧?
雖然目前是被囚禁的狀態,杜葉寒卻不是特別擔心,柏裕同她目前的僵持也是因為想要馴服她,只要她假裝愛上了他,柏裕的戒心很快就會降低。
不過她是真懶得裝作什麼,就算曾經喜歡過,也是因為柏裕與杜晉臣之間的相似點,當這點相似都磨滅後,她對於他只剩下了膩煩。
柏裕過了很久才再次送飯給她,杜葉寒沒有精神,他也沒好到哪裡去,眼下有了黑眼圈,臉色也不太好,柏裕帶來了毛巾和牙刷洗漱,他給她倒了溫水,在她胡亂洗完臉後還親自幫她擦盡了水漬。
之後他沒有離開,而是在杜葉寒旁邊躺了下來。
“現在什麼時候了?”杜葉寒耷拉著眼皮問。
“晚上,十一點。”柏裕說,鑽進了被子,靠著她的肩膀。
杜葉寒轉了個身,背對著柏裕。
柏裕貼了過去,伸手摟住她的腰,他的聲音很悶:“一開始我害怕你,也很恨你,剛治療的時候,每天晚上做夢都是你的臉,我總是夢到被你跟著,被你綁架,怎麼都擺脫不了,所以我以為自己是恨你的。”
杜葉寒睜開了眼睛,柏裕的臉埋在她的頸部,聲音莫名帶了一絲滿足感:“但是當我回來後,看到你,我從你身邊走過去,你卻根本沒有認出我……我才發現,真正無法忍受的是被你無視遺忘。杜葉寒,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是什麼感覺,只是我是真的想了你七年。”
杜葉寒現在不僅頭痛,更加心累。
柏裕像是撒嬌一般蹭了蹭她:“如果我放你走,你會離開嗎?”
“不會。”杜葉寒沒有猶豫。
“我不信。”柏裕說。
那還問什麼。
杜葉寒對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這個瘋子因為臆想中的綁架犯而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除了讓他多看醫生多吃藥,杜葉寒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議了。
第二天,抱著杜葉寒睡了一整晚的柏裕看起來很高興,他又給她搬來幾本書,在她看書的時候還拿起手機時不時對她拍幾張照片。
然後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柏裕接了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的臉色驟然一變,快步走出屋子,把門關上了。
杜葉寒盯著鐵門,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了外頭變得嘈雜起來,有說話聲,腳步聲,似乎來了許多人。緊接著有人捶起了門。
“杜葉寒!杜葉寒!你在裡面嗎?!”
她聽到了杜晉臣的聲音。
“哥!”杜葉寒大聲喊道,“我在這裡!”
鐵門很快被砸開了,杜晉臣第一個衝了進來,他眼睛佈滿紅血絲,看著杜葉寒被鎖在床上,就過來扯鐵鏈,他的手在抖得很厲害,一邊發抖一邊問:“葉寒,他,有沒有傷害你?”
而杜葉寒垂著頭,眼睛裡盈滿了淚水,眼看著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