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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悶,但口頭卻說:“去個地方去罷了,戴人皮面具幹嘛呀?”
陽霞道:“不以真面目示人,這樣人便……”
李洋一驚,打斷她的話道:“不以真面目示人?”頓了頓,又道,“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陽霞聽得皺眉,臉泛不悅,怒道:“別問了!”
李洋霍然大怒,但她有涵養,忍怒不語。
眨眼之間,她們仨都戴上人皮面具,都不說話,魚貫而出房,門也不關,向西北行走而去。
一路之上,她們心懷鬼胎似的,各懷心事,但卻不語。
她們仨大步流星地行了一陣,來到上海國際飯店門口,不約而同地抬頭看了門上匾額一眼後,仍不說話,向飯店裡步去。
她們在飯店服務生帶路下,來到大堂裡,梅鳳與八木青山夫婦坐在一張桌上,談笑生風之情,映入她們眼簾,陽霞師姐妹卻視而未見,而李洋卻心裡納罕,隨即啞然失笑。
陽霞一聽笑聲,頗為不歡,扭頭怒瞪她一眼,哼聲不語。
李洋見她神色,心裡一驚,笑聲戛然而止。
陽霞轉怒為笑,低聲說道:“伯母,你點酒菜。”
李洋訕訕一笑,話聲澀滯道:“你點你點。”
陽霞嗯了一聲,點頭說道:“好,我點。”說著拿起菜譜,點酒菜了。
陽霞點酒菜後,端起茶杯,品茗不語。
就當此際,一個身體微胖,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疾步如飛地向梅鳳等人行去。
忽然,陽霞身子微側,低聲說道:“來者是上海站中統副站長。”
李洋一聽,先是一愣,繼而詫異,張口欲說,怕攖怒了陽霞,連忙把話咽回肚裡。
陽霞低聲道:“伯母,品茗品茗,別說話,看西洋鏡吧。”
李洋唯命是從般的,點頭微笑,端杯品茶。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陽霞等人吃喝不語,偷聽鄰桌上的人談話。
然而,她們鄰桌,梅鳳等人逢喜似的,一邊談笑生風,一邊吃喝,頗是開心。
酒過三巡,忽然,中統副站長一臉嚴肅,問道:“梅兄,秋春秋老闆他真的是地下黨麼?他如果不是地下黨,那可麻煩大了,知道了麼梅兄?”
梅鳳放下酒杯,詭異地笑道:“他是不是中共地下黨,這得全憑您來做文章了啊?”
此言一出,國民黨中統上海站副站長和李洋聽得大驚失色。
砰的一聲,副站長拍案站起,劍眉倒豎,睜圓眼睛,厲聲怒問:“什麼?你說什麼?”
副站長在他們笑著好言相勸之下,一腔怒火,登時全消。
副站長一臉迷惑,問道:“你們為何陷害他?”
突然,龜田一青搶話道:“因為他富可敵國!”
副站長不禁一愕,驚奇道:“富可敵國?”
不止副站長驚奇,就連李洋也驚奇不已。
梅鳳等人一邊點頭,一邊異口同聲道:“是呀?他富可敵國。”
梅鳳臉上忽然泛起怨憤,咬牙切齒道:“他呀?可惡可恨!”
他端起酒杯,飲乾杯中之酒,惡狠狠道:“我不但做他生意,而且我還帶起收藏古董的、和古董商去見他,撮合生意,他不給我報酬費罷了,居然他判若兩人似的,破口大罵我得狗血淋頭,之所以我與八木青山夫婦聯手算計而暗害他了。”
李洋聽了這話,又驚又怒,咬緊牙關,忍怒不語。
副站長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
副站長眨了眨眼,詭詐一笑,道:“你們要我給他加個莫須有之罪,那我呢,又有什麼好處啊?”
梅鳳等人同聲道:“咱們瓜分了他的財產。”
八木青山笑道:“還要瓜分了他的古董。”
副站長一聽,喜形於色,呵呵笑道:“好,那我們就這麼幹!”
八木青山志在必得地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說道:“合作愉快!來,咱們乾杯,乾杯!”
梅鳳等人也笑呵呵道:“合作愉快!來,乾杯,乾杯!”
李洋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丈夫居然是這麼一個卑鄙齷齪得極其可惡之人,她又是憤怒,又是痛恨,又是羞愧,諸多情緒,在心裡交戰,但臉沒露,因為她臉上戴著人皮面具。
陽霞放下酒杯,低聲細語,好言相勸李洋息怒。
李洋在陽霞勸導下,一腔怒火,頓時消失。
陽霞問道:“伯母,你吃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