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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之內。
看著桌案上平鋪的密報,林放的表情可謂相當沉重,
今日發生在玄武大營的驟變,他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風聲。
以他在朝堂上混跡多年的經驗,自然清楚貪墨稅銀一事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現在他只能把唯一求生的希望,寄託在寧滄海的挽救之下,
然而,當他安撫好家人之後。
寧滄海那邊的訊息還沒送過來,京兆府尹黃徵卻帶著一眾衙役來到了林府。
“林大人,你貪墨的稅銀已被陛下在玄武營找了回來,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黃徵大步走到林放面前,泰然自若道。
林放面如死灰,閉上雙眼道:“老夫無話可說!”
面對贓銀的物證被找了出來,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狡辯,而是選擇了預設事實。
“既然林大人無話可說,那就把這份認罪書籤了吧!”
黃徵從懷裡掏出一張文案來,面帶微笑道:“只要你願意將這份認罪書籤了,並且願意在朝堂上將貪墨稅銀的細節公之於眾,為陛下扳倒寧滄海一夥出力,你所犯罪責,陛下可以既往不咎!”
“林大人,陛下給的機會你可要把握住,若是在一炷香之內你
還無法抉擇,那陛下會做些什麼,就不是下官能說的清楚得了。”
“黃府尹,陛下是如何知道老夫貪墨稅銀之事的?”
林放沉吟良久,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
黃徵微微一笑,直接將秦牧交代的話,直言不諱的告訴了林放。
“你做的事情陛下早就查清,只是之前一直礙於時局沒有對你下手而已。”
“現如今,玄武營已然徹底易主,寧滄海在軍中的黨羽大多都已拔除,若是陛下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寧滄海的當務之急,恐怕要率先將他與你貪墨一案切割開來。”
“林大人不妨想想,倘若陛下將貪墨稅銀一案牽連整個寧黨,你覺得這朝堂會變成何等模樣?”
黃徵的這番話,猶如一記重錘砸在了林放心中,使得林放不寒而慄。
寧滄海在玄武營安插暗子一事,已經被秦牧捅破。
此事過後,秦牧必定會在朝堂上大做文章,竭盡所能的壓迫寧滄海在朝堂上的勢力,從而讓寧黨一派逐漸喪失話語權。
而寧滄海為了不至於一敗塗地,同樣會不惜一切代價逼迫他林放閉嘴,只求能夠讓寧黨在這場權力之爭中,不要敗
得太慘!
畢竟貪墨案與玄武大營兩件事,一旦同時被公之於眾。
那寧滄海在朝堂十數年上的謀劃,便會全部付諸東流!
林放能混到吏部尚書的位置,自然不是傻子!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的清楚。
所以,他在立馬就聯想道了,自己一旦被寧滄海放棄,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而皇帝秦牧之所以在這種時候來爭取他,也是吏部掌控著寧黨命脈!
但是關乎家族命運的選擇一旦選錯,那另外一方恐怕不僅會對他林放揮下屠刀,恐怕連他的家人也不會放過!
“老夫……老夫為何要信你?”
林放猛地看向黃徵,怒斥道:“老夫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寧相在後提攜,否則老夫有何德何能坐上吏部尚書的位置”
“如今陛下想用這一紙認罪書逼迫我認罪投誠,你們的如意算盤未免打的太好了吧!”
面對林放的慷慨陳詞,黃徵彷彿早就預料到了。
“林大人說的不錯,你能有如今地位,寧滄海確實功不可沒。”
他淡淡一笑,繼續道:“可是下官還得提醒你一句,寧滄海既然能夠將你提攜到吏部尚書之位,自
然也能在關鍵的時候將你一腳踢開,林大人在寧滄海身邊混跡多年,想必對這一點再為清楚不過吧?”
這話一出。
剛才還顯得饒有信心的林放,忽然間臉色就僵了。
到了嘴邊的話語,猶豫了許久,卻連一個字眼都蹦不出來。
誠然寧滄海確實在任何情況之下,都未曾放棄過黨內任何一人,可一旦有事態危急之時,卻立馬會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處理。
那就是先用挾持受案棄子的家人,逼迫其先行閉嘴,不得吐露任何有損寧黨的訊息出來。
這種情況林放顯然也經歷了無數次,甚至有幾次都是由他親自去傳遞的訊息